這話說出來就有些冒失了,乍一聽好像是說陶沛鴻正氣凌然或者說不怒自威之類的,仔細品味卻又不乏架子大或者脾氣大的說法。
不過王志早上才受了委屈,此時說出來倒是不乏怨氣未消的意思,倒也算是藉此消弭早上的誤會。
陶沛鴻聞言看了王志一眼,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個王志果然是年少輕狂啊,怪不得把京都的錢家兩兄弟也整的顏面盡失。
三人說這話就走進了盧蘭的病房。盧蘭此時雖然病情嚴重,但是整個人卻是清醒的,而且看上去還很jīng神,這種病也就是這樣。一旦發作兇險無比,初期卻也不算太過嚴重,動輒昏迷不醒的情況自然是不存在的。
不過縱是如此,盧蘭的臉sè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此時正靠著病床看一本不知名的雜誌,看到陶沛鴻領著廉鴻鳴和王志走了進來,她這才放下手中的書輕聲道:“怎麼樣?還沒有爭吵出結果嗎?”
“這種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完全的把握誰敢輕易下結論。”陶沛鴻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南的王志,可是全國了不起的年輕醫生,你可是沒少唸叨他。”
“呵!我就說看著眼熟呢。”盧蘭聽到陶沛鴻的介紹,這才仔細的看向王志剛才她倒是忽略了這個進來的年輕人。
“盧主任好。”王志笑著點了點頭和盧蘭打了一聲招呼,這打招呼的時候該怎麼稱呼還真讓他頭疼了一下。
按說以他的年齡稱呼盧蘭一聲阿姨倒也不算什麼,可是王家人這閱歷實在是太豐富了些。不提實際的年齡,這整個地球上能夠讓他稱呼一聲叔叔阿姨的除了自家的至親真沒幾個人,初次見面他真是張不開這口。
所幸。早上在病房的時候他聽到進來向費明彙報的人稱呼盧蘭盧主任,所幸拿出來用了。
不過他這稱呼盧蘭可是不樂意了,說不得臉一沉道:“什麼盧主任,這都是下面人瞎叫的,我也就在省委辦公廳任個閒職,平常可是閒得很,這一年來可是沒少聽說你的事情,要是你不介意就叫我一聲盧阿姨好了,實在不行盧姐也行。”
“呃!”王志倒是沒想到這個盧蘭如此的直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適應。所幸他也是個不拘泥的xìng子,微微愣了一下之後這才笑道:“盧姨說笑了,我可是巴不得呢。”
“呵呵,王志,你是不知道,自從你盧姨三年前住了一次醫院之後。對這醫療方面的事情可是非常的感興趣,這一年來可是沒少唸叨你的名字。”邊上的陶沛鴻聽著也插言笑道,話語中也把自己的妻子喊成了王志的盧姨,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總之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王志倒是對這個盧蘭的印象頓時好了不少,早上的隔閡算是全消了,這個一號夫人和善不說,而且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這個小姑娘是?”和王志聊了幾句,盧蘭這才看向王志身後的杜楠笑著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老家就在西寧。”王志淡笑著介紹道,也不多說,他和水雨萌訂婚的事情陶沛鴻必然知道,說得多了反而不好。
“嗯,好俊俏的一個姑娘。”盧蘭點了點頭笑道:“既然是西寧的,以後有空常來家裡轉轉。”
盧蘭這話雖然是笑著說的,不過王志還是看到了她說以後兩個字的時候眼中的落寞,縱然從一進門盧蘭就表現的很是淡然,對自己的病情毫不在意,不過此時卻是顯露出了她的心緒,看樣子一號夫人對自己這一次的情況也不樂觀。
“那真是謝謝盧姨了。”王志輕笑著說了一句,然後走到盧蘭跟前開始給盧蘭把脈。
盧蘭的情況正如午飯的時候廉鴻鳴所說的那樣,這一次確實算是肝癌復發,情況很不樂觀,再加上他原本就患有糖尿病,治療起來更是增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