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先是揍了顧漫之,後是教訓了甘棠,此時看她這般沉得住氣,不由地刮目相看,“就這樣縱著她毀了阿辭的名聲?”
“不相干的人,怎麼能毀到大當家的名聲?關外多少毛賊冒了大當家的名搶老弱婦孺,也不見毀了大當家的名聲。”聞天歌是因賀蘭淳叫她過來,她想著多多跟賀蘭淳說話才過來的,此時過來了,對甘棠一事除了莫名其妙,便再沒旁的意見。
“聞姑娘果然大氣。”何必問稱讚道。
賀蘭淳點了點頭,閉了閉眼,心道果然是亂世,賀蘭家裡也有野心勃勃之人蠢蠢欲動,只怕他家老二定然插手了這事,賀蘭辭先跟溫雅有了私情因奸生子,後跟不清不楚的甘棠“成親”,雖事實並非如此,但眾口鑠金,三人成虎,如此賀蘭辭便當真回不得賀蘭家,回去了,也難以服眾做了賀蘭家的大家長,“……天歌說的對。”
“爹,咱們別管他。這事有腦子的人都明白怎麼回事,沒腦子的人願意信,那就叫他們信就是了。”聞天歌一副放之縱之口吻地勸說賀蘭淳。
賀蘭淳笑道:“若當真如你所說才好。”
“怎會不如我所說?有了要被人算計的東西才怕被人算計,我們又沒有什麼什麼能叫他們算計走的,大當家的可是跟我去關外的。”聞天歌篤定地說道。
賀蘭淳稍稍一猶豫,隨即便冷笑道:“你說的是,既然他們要算計,那便叫他們算計去吧,但看他們最後能算計來個什麼。”暗道自己已然盤算好了在亙州府百廢待興之時,將賀蘭家轉移到那一處,不若如今就藉著賀蘭辭的親事,剔除賀蘭家的糟粕,但看賀蘭家還能留下多少有用之人。
楚靜喬見賀蘭淳已經拿定了主意,心道賀蘭淳這是決定順水推舟了?不由地又慶幸自己並未胡亂出主意攔著甘棠跟公雞拜堂。
何必問瞧了眼三言兩句勸說的賀蘭淳定下主意的聞天歌,心道賀蘭淳定然不會許賀蘭辭跟著聞天歌再去了關外做“雅道人”,但這不妨礙賀蘭淳聽進了聞天歌的勸說,可見賀蘭淳這是看聞天歌越發順眼了。
一時間,屋子裡在無人說話,未免尷尬,何必問開口對楚律說道:“王爺,必問早看出知己身子不好,早先給她開的方子裡也有調養宮房的藥,若非你們過於心急,待過幾月,知己身子大好了再生育孩兒,也不怕她坐胎不穩。”
楚律心道何必問這是教訓他操之過急?當真是馬後炮,轉而,又覺石清妍早先不肯他請來大夫開的藥,這次有喜,未必不是何必問那藥的功勞,於是立時笑道:“那還請何公子再給她調理調理,若是能叫賢淑安然降世,本王定然……”
“叫賢淑認了必問做乾爹?”何必問忙道,看楚律遲疑,就又有意地自說自話道:“必問身家無數,幾個侄子分一分,也還能剩下許多,再多個乾女兒,也能給她一些。”
“乾爹!”楚靜喬看楚律為難,立時開口爽快地喊道。
何必問一怔,瞄了一眼楚靜喬,心道這丫頭這嘴當真快。
楚律鬆了口氣,私心裡不肯楚賢淑還沒生下,就先將做爹的名分分出一些,笑道:“既然何公子想要乾女兒,我家靜喬又有心,那便這樣定下了吧。”因楚靜喬替賢淑擋下了何必問,又很是欣慰讚賞地看了楚靜喬一眼。
“乾爹,什麼時候□家?”楚靜喬笑靨如花,心說認下這乾爹也不虧。
何必問乾笑兩聲,因楚靜喬那乾爹喊的爽快,他不由地疑心自己真的老了,老到像楚靜喬年紀的女子都能爽快地喊他爹了。
“何公子,既然做了靜喬乾爹,還請何公子日後以身作則,好好教導靜喬。”楚律對楚靜喬也放下心來,心道既然做了人家乾爹,那何必問斷然不會再似早先那般在楚靜喬面前做出輕浮的舉動,如此也能放心叫楚靜喬跟何必問學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