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看怎麼難受。也因此,立時想明白了這位為什麼只傳出詩詞書畫的才名,卻沒人提他經世治國的才幹。看模樣,這何必問還沒自己這乾瘦、駝背之人顯得高深莫測。
因何必問說了這話,楚律便越發對亙州府志在必得,又耐著性子不看何必問的神態細細與何必問商討輜重等事。
正說著,門上又響起叩門聲,王鈺叫人進來。
翠墨便有些委屈地端著托盤,捧著三盅參茶過來,說道:“王爺,甘姑娘聽說前院書房的燈亮了一夜,特地燉了參茶送來。”若不是甘棠的丫頭太過會強詞奪理,他一夜未睡頭腦昏沉,不耐煩多事,此時他怎會硬著頭皮送茶來。
“小師妹送的茶?妹夫,小師妹人在錦王府?”何必問好奇地問王鈺。
王鈺一時尷尬起來,咳嗽一聲,說道:“必問,我跟甘棠和離了。”心裡嘀咕著若是何必問念在甘康的份上替甘棠打抱不平,自己該如何應付。
何必問又看向賀蘭辭:“小師妹做了錦王爺的妾?”
楚律咳嗽一聲,忙道:“甘姑娘是小女的師父,小女見甘姑娘和離之後要住進庵堂,便接了她來王府住。”
“原來如此,若是王爺肯給束脩,必問願意收郡主為徒。總歸必問的知己在錦王府,必問是要在錦王府蹉跎一些時光的。”何必問慢悠悠地說,以眼神看向賀蘭辭問賀蘭辭楚靜喬跟甘棠學什麼。
賀蘭辭微微眯眼點了點頭。
何必問恍然大悟,微微點頭附和。
“……何公子若想喊本王爹,本王是不會拒絕的。”楚律淡淡地說道,石清妍那邊認了個知己就罷了,總歸石清妍不是膚淺之人,不會被皮相迷惑;但楚靜喬畢竟還小,這何必問又實在太輕浮,那餘家兩個小子就罷了,隨便哪一個招來做郡馬都能湊合,這何必問就敬謝不敏了。
何必問難得地被人噎住,看見賀蘭辭壞笑,便輕輕地搖頭,笑道:“王爺當真風趣,”轉而對翠墨說,“這茶只有三盅?告訴師妹少了兩盅,叫她速速燉來。”
翠墨心道何必問把甘棠將丫鬟使了,這般不客氣,但又想著將這話跟門外那強詞奪理的丫頭說,定然會將那丫頭氣死,於是麻利地便向外頭去。
武言曉原當何必問這等人是不將自己看在眼中的,此時聽何必問替自己也要了茶,便又心想何必問當真是不可貌相,看似盛氣凌人,實際上卻是平易近人。
楚律想著等回去小憩一會,因此不想喝參茶,便對何必問說道:“何公子喝本王這一盅吧。”
“多謝王爺了。”何必問也不謙讓,深知甘棠自幼便看不上自己這遠不及賀蘭世家的何家子弟,更知甘棠嫉妒自己深得甘康偏愛,於是明白若說是他要茶,甘棠定然會找藉口不去烹製,是以便不費了功夫去等新茶,同王鈺、賀蘭辭一同端了參茶喝,喝了一口,便眯著眼讚歎道:“不愧是小師妹,果然伶俐的很。”
王鈺喝著參茶,心裡憶起往日甘棠對自己的照顧,苦笑一聲,心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再回憶又有何用?
前頭大事已經定下,隨後再沒旁的要緊的,武言曉終歸沒等到甘棠的參茶,便領命出去辦事了;王鈺因要調撥將士,便也出去了。
屋子裡剩下楚律、賀蘭辭、何必問三個,賀蘭辭、何必問兩個自是親密的很,在一處閒話這幾年一個在關外、一個在江南的事。
楚律不時地插上幾句嘴,以示自己對何必問跟對賀蘭辭一樣的敬重。
待琢磨著自己在這待的時候夠了,天已經大亮了,便想要去歇息一會,忽地就聽門外翠墨來說:“王爺,甘姑娘小產了,她的丫頭求王爺給甘姑娘請太醫。”
楚律眼皮子一跳,說道:“不是有郡主嗎?”
“……郡主聽說王妃暴病,去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