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伺候湯藥去了。”
昨晚上石清妍被楚律抱進蒲榮院,是個人都會以為石清妍病重命不久矣,因此楚靜喬這麼神兮兮地去伺候石清妍湯藥,在翠墨看來是合情合理,甚至在翠墨看來,後院跟石清妍不和睦的女人裡頭還該有幾個要酬神謝老天終於叫石清妍暴病在床、一病不起了。
“……甘姑娘不可能小產,叫那丫頭莫胡言亂語。請太醫的事叫管家去就好,不用來回本王。”楚律說道。
翠墨在門外答應了一聲,便又去跟甘棠的小丫頭說話。
賀蘭辭納悶楚律聽說甘棠小產怎這般冷淡,於是笑道:“王爺今日有些古怪,怎地聽說王鈺的孩兒沒了,王爺這般不急不躁?”
楚律蹙眉道:“王鈺說過他早先顧忌你並未跟甘棠同床,是以,甘棠此時小產……”不好當著賀蘭辭的面說即便小產是真的,也不可能是王鈺的孩兒;也不好將甘棠受辱的事告知何必問,轉而說“定然是甘棠病倒,那丫頭不懂人事,想當然嚷出來的。”
“小師妹為了不給必問烹茶而小產,委實有勇有謀。”何必問輕笑道,隨即又鄭重地說:“王爺既然說了這話,若叫旁人給小師妹診脈便有些不妥,倘若那人當真診出小師妹小產,豈不是毀了王鈺心中小師妹的清譽?必問有些給人開方子瞧病的能耐,不若叫必問過去替小師妹瞧瞧吧。”
賀蘭辭聽楚律那話,心裡嘆王鈺痴傻,卻又為王鈺一片赤誠感動;轉而心想甘棠絕不是“紅杏出牆”之人,王鈺對著楚律定然不會說假話,那這會子小產的鬧劇是演給他看?叫他知道甘棠一直為他守身如玉?若是如此當真是心思玲瓏,打著哈欠說道:“那你便去吧,小道跟王爺都累了,我們要去歇息了。”
楚律心道何必問對甘康敬重的很,由著他去順道安撫一下甘棠也好,於是便也點了頭,“何公子便在本王五弟住著書房隔壁住著吧,那好人樓就不必回了。”
“那必問帶過來的聚寶盆呢?”
“……哪一個都會被人精心照料。”楚律蹙眉道,心想石清妍好端端的好人樓,如今成佳人樓了。
何必問聞言摸了摸嘴角,心想許久不見,不知這位小師妹近來如何,想著,便晃晃悠悠地向外去,由著翠墨領著他進了後院角門。
進了角門後沒多遠,瞧見蒲榮院三字,料到這後院上房該是石清妍住的,便對翠墨說:“告訴這院子裡人,就說……”說著話,咦了一聲,只見一個女子慢慢地領著個小丫頭從院子裡走出,那女子瞧見他便慌張地躲回院子裡,“這不是必問知己,告訴門上人,叫她們跟必問的知己說一聲,就說必問來了,還請知己快快痊癒,我們好再暢談天下事。”
“何公子的知己是?”
“王妃。”
“小的明白了。”翠墨瞅見那躲過去的女人是石藍婕,心道何必問好眼力,竟然隔著這麼遠看出那位的身形不是石清妍,他方才一晃神都誤以為石清妍痊癒出了房門了呢,招了招手,叫了個小丫頭替他傳話,便又領著何必問向後頭怡然樓去。
到了怡然樓外,何必問慢悠悠地打量著錦王府的景緻,聽到身後有動靜,便慢慢地轉身,看過去,見是一個十三四的少女穿著一身綠衣牽著一個三四歲的女娃,領著一個宮裝打扮的女人並四五個丫頭過來。
紅唇微微開啟,何必問看著楚靜喬那張已經流露出少女風采的臉,恍若春花般爛漫地一笑,心道不能喊楚律爹,但叫這位喬郡主為他神魂顛倒也是能夠的。
“見過何叔叔。”楚靜喬領著楚靜遷、楚靜徙福身客套地說道。
何必問的紅唇微微抖了一下,被一個陌生少女喊叔叔,這事對他來說陌生的很,一聲公子抑或者何哥哥,怎麼聽著都比何叔叔順耳。
“郡主何必稱呼必問為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