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與瑞王府的親事已經是勢在必行的事了。中洲府此時兵馬不多,且瑞王爺還有意要得了中洲府東北邊的地,是以,小道猜測,待傳出鍾將軍府與瑞王府的親事後,瑞王爺為了依舊跟王爺共進退,叫王爺心甘情願令陛下將東北的地給他,定會先開口讓出燕回關一半給王爺。王爺只需稍安勿躁,萬事等候瑞王決斷就是了。”
楚律聞言又有些慚愧,汗顏道:“本王以為鍾將軍尚有一子留在錦王府,便不會設計本王呢。”
“王爺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一山不容二虎,鍾將軍看重王爺,但也想借著王爺之力逼瑞王兵馬退出燕回關。”賀蘭辭慢慢地說道。
何必問哎了一聲,看楚律因賀蘭辭的話慚愧起來,便接著將自己的風流韻事說完:“要留下必問,必問冷聲道‘必問豈是尋常男子,會為爾等的美色動搖?必問心懷天下,要去接濟天下。’”
“於是那幾個俠女慚愧的了不得?”賀蘭辭戲謔道。
“俗人,俗人,於是那幾個俠女每每見了必問,便定要拿出一面菱花鏡遮住自己的臉,叫必問看見那鏡中之人,然後止步在她們面前。”何必問摸了摸自己的臉,摸到眼皮,手上一僵,又將手放下。
“腫了。”賀蘭辭說道。
何必問悶悶地嗯了一聲,打了個哈欠,心道自己這臉腫的不成樣子,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
楚律看何必問懶洋洋地出去了,又聽外頭顧逸之、司徒尚過來了,便請了他們二人進來,先對顧逸之說道:“逸之,賀蘭說燕回關不需咱們怎麼費心,跟鍾將軍府聯姻的事作罷,日後莫再提起,將鍾將軍的兒子送去燕回關後,你就去幫著王鈺,可好?”
顧逸之雖沒親眼瞧見留客天裡的事,但聽人提了一句留客天出事的時候,石清妍也在,且在留客天裡楚律就說出不再納妾的話,心知石清妍又勝了一局,也巴不得出了益陽府躲上幾日,因此忙說道:“屬下立刻回去準備,明兒個一早就去尋王先生。”
司徒尚人才回了益陽府,並不知這顧逸之為何聽楚律這般吩咐就感激地看著楚律。
“司徒,你且在家再歇息幾日,出了十五,便也去幫著王鈺,此次,咱們益陽府定要吞了亙州府不可。”楚律發話道。
司徒尚忙道:“屬下遵命。”
這邊正說著話,忽地傳來門外翠墨求見的聲音見。
須臾,翠墨有些可憐兮兮地進來說道:“王爺,沉水姐姐說王妃準備好了熱水藥粉,等著王爺回去敷藥;王妃還說,顧先生勸說王爺向鍾將軍提親這事,顧先生顯得太急於求成了,這般不好,遲早要誤事,顧先生抄了大悲咒一萬遍,牢牢記住君子十年磨一劍,如此指不定下次勸說王爺納妾能夠成功。”說完了,又小心地道:“這都是沉水姐姐說王妃說的,小的一個字也沒敢改。”
顧逸之原本提心吊膽地想著石清妍這麼快就殺過來了,心裡已經準備著如何求楚律勸石清妍放過他,此時聽翠墨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將這事了了,不由地心裡一墜,反倒失落起來,吸了口氣,心知若是這回勸楚律納妾的人是賀蘭辭,石清妍定不會放過賀蘭辭,這般高抬貴手放過自己,乃是因自己還不夠資格,忙問楚律:“敢問王爺,與鍾家聯姻為何不可?”
楚律看顧逸之一副虛心請教模樣,便將方才賀蘭辭的話說了,說完後,便勸顧逸之:“你莫將此事放在心上,不獨你,便連本王也險些被這等好事衝昏了頭。”
顧逸之慚愧道:“委實是屬下才過急切了,聽得這訊息便趕來勸王爺。”若是能細細將燕回關的事想一想,他定然不會急著勸楚律答應,怪只怪他總想叫顧漫之回京之後告訴京裡的顧家人他在錦王府是如何地得楚律重用。
“罷了,莫再提這事了,你且回去歇著吧。”楚律說道,看顧逸之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