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進了正房,楚律大喇喇地坐在榻上,心道半個時辰,不需半個時辰,石清妍的慈母之心就要作祟,她就要鬧著去抱了賢淑回來,到時候自己便可以劈頭蓋臉地教訓她一通。
石清妍看楚律貌似對賢淑十分放心,笑著將髮髻解開,輕輕一甩,滿頭青絲飄下,心知自己此時身子豐腴,因此衣裳半解,有意叫上衣待脫不脫地掛在身上,只將一對豐、乳襯托出來,微微夾著手臂,就向楚律身邊湊去,待摟住楚律脖子後,先在他脖子上一吻,隨即又細細地向他臉頰上親去,緊緊地將自己的一對豐、乳貼在楚律身上。
楚律見石清妍百般逢迎,一時間也將賢淑的事拋在腦後,兩人曠夫怨女一般,很是在屋子裡折騰了半日。
待躺在床上之後,楚律看石清妍縮在他懷中睡得安穩,不由地睜大眼睛看向刻漏,見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心顫顫的,恰聽到一聲嬰孩啼哭,雖明知道這不是楚賢淑的,卻也不禁提心吊膽起來,夢裡忽地夢見太后見縫插針地劫走了楚賢淑,眼睛猛地睜開,摸摸額頭上的一層冷汗,再顧不得旁的,忙翻身起來抓了衣裳套上。
奔出房門後,就聽沉水問他:“王爺哪裡去?”
楚律哪裡顧不得上跟她說話,也顧不得將人家兒子送回去,一心只想抱了自己兒子回來,就叫人準備馬車、馬匹,叫馬車後頭跟著,自己快馬加鞭地向王鈺家奔去。
眼看快到了宵禁時分,一行當差的官兵守在路上,瞧見一人騎馬狂奔,其他人待要去追,就聽領頭的肯定地說道:“那是錦王爺。”
“錦王爺這三更半夜的去哪?”
“八成是去接王妃。”領頭的官兵老神在在地說道。
“胡說,王妃才剛生下孩子,能去了外頭?”
“王妃的行事豈是你我能料中的?你等著瞧吧,快去佈下絆馬繩,聽我一兄弟說,他半夜攔住了王爺,隔一日去請罪,就得了大筆的賞賜,如今還升了官。”
一個官兵升官,可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叫人眼饞的很。
於是不需領頭官兵再多說,其他小兵立時調遣了人來,又弄了兩道絆馬繩在楚律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不多時,果然又瞧見楚律趕回來,官兵們忙拉好絆馬繩,原以為楚律會跟上回子一樣早早地勒住韁繩,誰知這會子楚律心急如焚,當真就絆倒了,虧得楚律反應快的很,及早地翻身滾下馬,才沒有被狠狠地摔出去。
“王、王爺?”一官兵看楚律被摔下馬,立時嚇得屁滾尿流。
“明知道是王爺,你們還佈下絆馬繩?”楚律冷不丁地捱了這麼一下子,此時依舊心跳得厲害,見那官兵說漏了嘴,當即暴怒,揉著有些摔麻木了的手掌,恰摸到手掌上的疤痕,不由地想難不成,自己一不聽石清妍的話,就又開始倒黴了?有些狼狽地站起來,略整了整衣冠,就見領頭的官兵大著膽子跪在他面前。
那官兵顫著手替楚律解開腰帶,又將他的左右衣襟調換了一番。
原來楚律一心急著去抱回兒子,竟是將衣襟穿錯了。
領頭官兵待將衣襟整理好後,又跪遠了,心裡嘀咕著這錦王爺定是深更半夜去私會其他女子,又怕被潑辣的錦王妃抓住,是以才會這般著急地將衣襟穿錯,“……王爺,卑職什麼都沒瞧見。”
“卑職們也是。”家有兇悍王妃,王妃又才生下三子,想來此時那王妃是既不溫柔也不會好看的,錦王爺三更半夜出府尋女人紓解一番,也是情有可原。
“你們沒瞧見什麼?”楚律沉聲道,不待這官兵們答話,又看錦王府的馬車跟過來了,冷冷地看了地上跪著的官兵們一眼,心裡恨不得將這幾個人砍了,但今次委實是他理虧,誰叫他宵禁之後在大街上縱馬狂奔的,但不處置了這幾人,他心裡一口氣又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