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后、陛下的人便來了。”
武言曉笑道:“除去石家的一個姑娘,來的俱是耿家、餘家的人。只是恕小的多嘴,聽聞郡主掌持府中事務,郡主又據說與餘家人十分親近,倘若餘家人得知王府佈局,只怕對王爺不利,畢竟餘家人圓滑的很,若是太后此時不信任餘家,也不會叫餘家人過來。”
楚律聞言,笑道:“武先生擔心的是,但王府後院經了先王妃的手,建成四方的格局,又被如今的王妃改了一回,變成整齊的八塊,只怕想迷路也難。
武言曉笑道:“原來王爺並不擔心王府。只是王府這塊就罷了,倘若郡主一時來了興致,要領著來人去益陽府旁處遊玩呢?王爺要知防不勝防這四字,是以據屬下看來,不若由著王妃約束了郡主,去了來人想借著郡主生事的心。畢竟王兄弟在軍中捯飭出了一些新鮮的刀槍,若叫太后、陛下的人瞧見了學了去,王爺原本的優勢便沒了。況且石將軍那邊心思尚不明瞭,不若藉著王妃試探一番石家的心意,便是石家對陛下依舊忠心不二,也難保陛下不會生出幾分猜忌之心。旁的且不說,陛下若疑心了石家,便不會叫石將軍經過益陽府出關討伐蠻人,如此王爺也能免得跟石將軍正面對上。萬一王爺跟石將軍決裂,便是益陽府抵抗得住石家軍,也要失了許多人心。畢竟,倘若王爺的岳丈都跟王爺唱反調,這道理在誰那,就有些一目瞭然了。到時候旁人不說陛下無情無義要抄了王爺的家,只會說王爺不忠不孝才惹得眾叛親離。”
楚律聞言一怔,笑道:“武先生對本王的家事竟是這般瞭解。”說著,又想起石清妍要鑰匙賬冊的話,將她的話細想了想,暗道若這些話是石家告訴她的,那石家必是存心要站在他這邊,不然不會這般開誠佈公地跟他的王妃說話;若是她自己想起來的,她已然是錦王妃,便到了京城,也脫不了錦王妃的名,如此不若順著她的意思來,總歸她樂意配合,那自是最好不過的——無論如何,他都不信石清妍想跟他魚死網破。至於楚靜喬,她原就敗在石清妍手上了,敗了就該認輸,妄想扯皮耍賴,也要有手段才行。
武言曉笑道:“屬下原是個師爺,早先的主子大字不識一籮筐,為人又心胸狹窄愛聽枕邊風,屬下為了一口飯吃,自是要將主子家的後院摸清。是以對王爺的家事也習慣地聽了一耳朵。”
楚律笑道:“那武先生當是沒少在背後笑話本王吧?”
武言曉笑道:“哪裡哪裡,王爺行事磊落,屬下又非小人,怎會笑話王爺?”
楚律手指摩挲著青玉鎮紙,暗道皇帝好陰險,叫了餘家人來,楚靜喬年少無知定會受了餘家人的愚弄,想著,便對武言曉說道:“本王知道該如何做了。”
武言曉說道:“王爺英明。”
一日內聽到兩人這般稱讚他,楚律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心想他這心思早有人看穿,此時照著那人的心意做算個什麼英明,想著,便與武言曉一同將耽擱下來的公文處置了。
到了晌午,瞧見武言曉露出疲態,楚律說道:“武先生辛苦了,還請武先生去隔壁書房裡吃了飯歇息一會,待一個時辰之後再來幫本王料理了這些文書吧。”
武言曉謝了恩,便向隔壁去。
楚律叫人傳了飯菜並喚趙銘過來。
不多時,趙銘便恭恭敬敬地進來了。
“靜喬可有叫你替她通傳?”
趙銘躬身道:“回王爺,郡主許久不見王爺,想念王爺的很,上午一直催著小的替郡主通傳,小的唯恐耽誤了王爺的正事,因此斗膽並未替郡主傳話。”
楚律輕笑一聲,隨後說道:“叫郡主將賬冊鑰匙都給王妃送去吧。”
“王爺……怎會突然說這話?”趙銘偷偷地打量楚律的臉色,原本耿氏初初進門的時候與錦王琴瑟和鳴那會子他還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