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楚律的心思,後來耿氏與錦王越發疏遠,這楚律的心思他就再看不出了。昨晚上的事依著他的想法楚律該是要懲治石清妍的,不想這會子楚律說出來的話,卻又是偏向石清妍。
“她本就錦王府主母,給了她又如何?難不成本王的家事還要趙總管過問?”
趙銘忙磕頭道:“小的失言了,小的立時便去告訴郡主。”說著,便趕緊往外退。
楚律說道:“告訴靜喬,本王的話說出後便再無更改,叫她莫再來找本王。她若想掌管錦王府後院,也可,只要她答應招贅夫婿。”
趙銘有些失態地抬頭看了眼錦王,看到楚律無波無瀾的眼神,便明白自己想多了,楚律並不是因為疼愛楚靜喬才說那話的,心裡想著楚靜喬聽到這訊息後會如何反應,便忙向怡然樓去。
☆21、百子千孫圖七
趙銘趕到怡然樓的時候,就瞧見楚靜喬陰沉著臉等著他。
不待趙銘說話,楚靜喬先催問道:“趙總管,本郡主的話跟父王說了沒有?父王可說了叫本郡主去書房?”
趙銘瞧見楚靜喬臉上露出一絲焦急,忙道:“郡主,此時王爺正為公事忙碌,雖有心卻……”
“父王不見本郡主?”楚靜喬略有些稚嫩青澀的臉上流露出嫉恨,早上便得知楚律回來後就去了石清妍那邊,且石清妍依舊是日上三竿才起,可見昨晚上楚律並未斥責石清妍。
趙銘先不言語,只在心裡躊躇著如何將交出鑰匙的事說給楚靜喬聽,思量一番,想著長痛不如短痛,便對楚靜喬說道:“郡主,王爺叫郡主將鑰匙、賬冊拿去給王妃。”
楚靜喬撐在的榻上的手一歪,身子搖晃了一下,在腦子裡想了千百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楚律一回來竟會說出這話,“可是昨晚上那女人給父王吹了什麼枕邊風……”
“郡主慎言,郡主這話說不得。”趙銘忙道。
楚靜喬臉色漸漸發白,顫聲道:“我為王府辛勞了這樣久,難不成當真是替他人做嫁衣裳了?”
“王爺說若郡主答應招贅女婿上門,這王府便依舊由著郡主掌管。”
楚靜喬失聲道:“這怎麼行!”說完,心想餘家是斷然不會叫餘思渡做上門女婿的,若再招,那肯做了人家上門女婿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人材,只是些妄想攀龍附鳳之流。況且,若是日後錦王府裡多了男孩,那她在錦王府便沒了立足之地,“趙總管,你再替本郡主傳話……罷了,本郡主親自去見父王。”
趙銘忙道:“郡主,王爺說了他的話說出來便再無更改,再者說,不過是鑰匙賬冊罷了。給了也無妨,小的保管下頭的人王妃一個也指使不了,如此王妃的一言一行,還是要看郡主的臉色行事。”
楚靜喬癱坐在榻上,喃喃地說道:“那女人說對了,果然母妃沒了,父王就開始偏向那女人了。”
“郡主當真不考慮招婿?若是郡主招婿,也要等兩年之後,如此也能暫時留住鑰匙……”
楚靜喬惱怒道:“趙總管,餘哥哥幾日後便要過來,倘若傳出本郡主招婿的話,餘哥哥立時沒了……”說著,臉上一燙,隨後想到自己早先給餘家人的信上寫的都是自己被王府大小事件纏住,倘若餘思渡來,瞧見自己清閒著,豈不是會叫他以為自己往日信裡的話都是假的?“那女人好生陰險,作踐了府裡的側妃們,竟又作踐起本郡主來了。”
趙銘說道:“王爺說的對,王妃是當家主母,郡主便將鑰匙給她吧。給她些臉面,也顯得郡主大度,不然,豈不叫餘少爺以為郡主不容人,是個爭權奪利的性子?”雖不喜楚靜喬跟餘家人親近,但此時楚靜喬說漏了嘴,他又要勸說住楚靜喬,便只能順著她的話說了,“郡主莫怪小的失言,小的雖是粗人,卻也知道這男人都是不喜歡利慾薰心的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