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氣醺得她快要醉了,她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酒倒是喝得不少,此時此刻的她,可是拚著最後一絲意志力強撐著不倒。
“娃啊,你的朋友下都是叫你娃嗎?”他露出被酒精醺暖的笑。
“不要這樣叫我。”聽起來好怪。
她把手上所有累贅飾品都取下,開始動手準備脫掉身上大紅色鑲金邊的旗袍。
“我幫你。”他動手拉下她身後的拉鍊。
“嘿!”她趕忙跳開,回頭瞪著他,心頭卜通卜通跳顫得渾身驚慄不休。“醉了就趕快去睡。”
她連忙逃進浴室裡,想要抹去他指頭滑過背部時的古怪觸感。
“你要幹什麼?”他走到浴室門前敲門問。
“我要洗澡。”她的頭已經被髮膠給黏成硬塊了,再不洗,擺著當化石嗎?
“我也想洗,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粗嘎喃著。
“你下午已經洗過了,幹麼還洗啊?”她沒好氣地喊著,將他性感得令她心驚膽跳的聲音丟到腦後。
快速把身上衣物脫掉,將頭上的髮膠徹底洗淨,就連精神也清醒了七、八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好像大腦被隔絕,指令總是無法精準地傳輸到四肢百骸。
洗淨完畢,她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物入內。
包著大浴巾,像只貓般躡手躡腳走出浴室,發覺他早已乖乖上床。
這個人怎麼這樣?說好不同床的,結果他竟然趁她洗澡霸佔了她的床?!
她今天站了多久,奔波了多久,而他竟連張軟軟的床也不給她?簡直是令人髮指!
從行李袋取出舒適的睡衣換上,把發吹得半乾之後,她只好從櫃子裡再拉出一條被子,很可憐地準備睡在沙發上。
她拉著被子全身蜷縮在沙發上躺著,但不知道是空調出來問題,還是她剛才為了讓自己清醒一點所以洗的水太冷,抑或者是半乾的發,導致她現在怎麼縮都還是覺得身子好冷。
轉過身,看著躺在床上睡得好安穩的他,心裡閃過一抹恨意,忍不住要咒他。
沒人性,是男人就不該讓女人睡沙發!
扁起嘴,恨恨地瞪著他,瞪著瞪著,不由得想著反正都已經同房了,如今再同床,應該也無所謂,是不?只是睡覺而已,有何不可?
她爬起身,被冷意驅使著暫忘了自己提是合約,爬上了床,鑽進了暖暖的被窩裡,發出了滿足的低吟。
啊啊,好舒服啊……好軟的床、好暖的被子,天啊,她好幸福!
天堂該就是這般溫暖,極樂就是這種感覺吧?
忍不住貪戀著這份幸福,偷偷地再朝暖氣散發處前進。她輕輕地以背偎在他的懷裡,果然瞬間全身烘得溫熱舒服,眼看著就快要渾沌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發覺吹拂在她頸項的熱氣愈發接近。
大手挾帶著熾燙的熱意橫過她的腰際,她迷醉地拉起他的手擱在腮邊,溫暖她微涼的臉,憨傻地勾起滿足的笑意。
驀地,身後的男子微微使勁,將她帶往他的懷裡,兩人貼覆得幾乎沒有半點空隙,她原不以為意,任由睡意幾度叩門,直到那雙原本貼在她腮邊的大手不安份地溜下,鑽進她的衣衫裡頭,攫住她敏感的蓓蕾,挑起酥麻烈焰,教她不由得低吟出聲。
“啊……”在發出低吟的瞬間,心神驀地竄回體內,大眼惺忪不解地張開,呆愣了三秒,下意識地朝身後探去,瞥見一雙飽含慾念的瞳眸。
不由分說地,他俯下覆上她的唇,狂野又帶著霸氣的吻,在瞬間迷炫了她的神智,她幾乎沒有半點反抗能力,更沒打算反抗。
啊啊,她不知道原來一個吻可以如此強烈地擊潰一個人的理智,甚至只是肢體上的碰觸,就能帶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