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有頗為驚愕地張大了嘴。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
丁啟睿跺起腳來。
很快,潞王也知道了這事,一時也惶惶不可終日起來:“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丁啟睿突然抬頭道:“雖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現在江南到處都是巡防營的官兵,只怕我們早已被東廠的人監視上了,現在只能自殺,或許能少受點罪!不然就只能任由他朱由檢處置。”
“不,本侯不想死,本侯真的不想死啊!”
鄧文有說著哭喪起臉來。
潞王也扶了扶額頭:“本王也不想死。”
……
“嗷嗚!好痛啊!我克羅爾不想死啊!你們為何這麼狠!”
此時。
淮安的法場上,克羅爾也如此慘呼起來,且滿是鮮血的大腿哆嗦了起來。
而接下來。
克羅爾就因為又捱了一刀而不得不再次慘叫起來:“嗷嗚!我的大明皇帝,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願意悔過,我深表悔過呀!”
“大明皇帝,我悔過!我真的悔過!您饒了我!我為我之前的不尊敬做出道歉啊!”
清遠院此時也慘叫起來。
但此時後悔已經沒用。
克羅爾和清遠院被嚴懲算是朱由檢對外番強硬對待的開始。
作為一名來自後世的憤青,朱由檢可沒有半點要和這些外番友好相處的想法,在他看來,既然大明現在佔得了先進,那也應該像歷史上的這些外番對待自己民族一樣對待這些外番。
“陛下,這是錦衣衛從克羅爾和清遠院口中審訊出的重要口供,請您過目。”
錦衣衛左都督吳孟明將兩沓口供材料遞給了朱由檢。
朱由檢接了過來,並開始看了起來。
因為克羅爾和清遠院是外番,而朱由檢對於外番更關心的就是他們對自己國家的瞭解,主要是軍事方面。
何況,錦衣衛就是負責對外的調查。
而東廠是負責對內的調查。
所以,在克羅爾和清遠院被處決之前,朱由檢就讓錦衣衛審訊了這兩人。
“朕一邊看,你一邊大致說說。”
朱由檢說了一句。
“遵旨!回陛下,這克羅爾其實是小佛郎機國(葡萄牙)的准將;
但事實上,這些年因為紅毛番(荷蘭)的東進,擠壓掉了小佛郎機國的勢力範圍,連倭國幕府其實現在也只同意了和紅毛番以及我大明進行買賣,因為紅毛番和我大明不傳教;
但是,這小佛郎機國的商人自然不甘心,也就買通紅毛番,在出島做起了生意,如今這克羅爾就是在出島上的小佛郎機國代表,主要負責大明和倭國的買賣;
而在濠鏡的小佛郎機國總督佩可西少將乃其上司,克羅爾在被顧三麻子抓走前已經派人去聯絡佩可西,便建議其立即進攻大明,給我大明以沉重教訓;如今佩可西其部有兩艘西洋蓋倫戰船!士兵約有三百人。”
吳孟明說著就又道:“至於這清遠院的確是肥前國大名的家臣,這肥前國大名乃德川幕府直接委任的,故而這清遠院的確是德川幕府的親信,這出島乃至整個倭國長崎都是德川幕府的直接管轄區,也是倭國現在唯一可以進行貿易的地區;
不過,這德川幕府與豐臣秀吉不同,一直奉行的閉關鎖國之策,不對外擴張,且也不注重水師建設,以臣看,這德川幕府就算要報復,對我大明也不會構成太大威脅。”
朱由檢聽後點了點頭,看向劉肇基,說道:“讓樞密院仔細研究研究,接下來,大明水師該如何應對。”
“是!”
劉肇基回了一句。
朱由檢接著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