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累了啊。”李真道。“葉子,你別將二舅朝壞處想,二舅在寧古塔身子虧損得大,身子骨遠沒同齡人硬朗,這次又急著趕路…”
“累了就在家歇著啊,你們倆是誰提議出去走走的?”唐燁問道。
李真想了一下。“俺先問的。”
“那出門後叫馬車了嘛?”唐燁問道,“如果坐了馬車,在大前門逛一會兒,也不至於真就累得非要坐茶館了吧?”
“二舅也是想省錢。”李真辯解道。那就是說兩人是走路的羅。
“李真,這事我不想和你爭,”唐燁氣悶道,“但願如你所說吧,我也希望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只是提醒你,明兒我爹請二舅吃飯。我可不想期間有什麼不愉快,我爹孃辛苦一輩子了,沒的老了還因為我憑白受人閒氣…咱們先小人後君子,明兒二舅對我爹孃若說話不客氣,那你也別想我會對韓家有好臉色,遠的不說,從我爹孃處回來,我立馬就攆人,我說到做到…”
“二舅不是那樣的人。”李真道。“舅舅們雖然膽子小了些,可心眼都不壞,他們也希望俺和你過得好…”
唐燁不置可否。
李真想了一下,又道,“換了其他人聽了茶館裡的那些閒言閒語,回來早訓你了…”
“這麼說,二舅沒訓我,我還佔便宜了?”唐燁的氣一下湧上了腦門,“你是不是特失望啊?”
“你想哪兒去了。俺的意思是想說二舅人不錯。”李真辯解道。
“你臉色也不怎麼好。說說吧,”唐燁冷冷道。“茶館裡又編排什麼了?你心裡是不是積攢了一肚子的氣,只是不好發出來啊?”
“換誰聽了也不會樂呵呵的嘛,”李真頓了一下,“葉子,俺信你,可旁人不信…”
“所以呢?”唐燁逼問道,“我該怎麼樣明一下志啊?”
“俺不和你掰扯,”李真也氣了,“反正這事過後,家裡的生意都交出去吧,俺不想走在路上被人指指點點…”
“你這是在下命令?”唐燁氣急。
“爹想來也是這個意思。”李真急忙將後臺搬了出來。
“李真,這事等二舅走了再說,今天我不和你爭。”唐燁道。
李真也沒再做聲,這事的確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
第二日,李真吸取了頭日的教訓,便沒提議出去走走,但韓二舅卻主動要出去遛彎,“在家裡坐久了,腰痠。”
李真只好陪韓二舅出門,但這回僱了輛馬車跟著慢慢走,打算等韓二舅走累了,就直接上馬車回家,免得再聽到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想不生氣都難…
韓二舅對這個安排挺滿意的,沒提出任何異議,讓李真不由越發篤定唐燁想多了。
大街上雖然也不清淨,但比起茶館還是好了很多,韓二舅的臉色也略微沒那麼難看。
韓二舅逛了半天后,買了一壺酒,便說累了,遂坐著馬車回了李宅,眯了會兒覺後,才給李真道,“我來得急,啥都沒帶,晚上去你岳父家,就將上午買的那壺酒帶上。”
“哎,”李真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對韓二舅道,“二舅,昨兒在茶館聽到的事,爹孃不見得知道,你今兒就…”
“你岳父怎麼可能不知道?”韓二舅抬了抬眼。
“爹最近不怎麼去茶館的,”李真道,“同僚也不會當著他亂嚼舌根子…”
韓二舅嘆了口氣,“李真,那些話說得多難堪啊,也就是…唉,也就是唐家對你有恩,否則,我肯定要做主讓你休妻…”
“二舅,都是無中生有的。”李真苦笑著。
“我信你說的,可其他人信嘛?”韓二舅道,“你能讓所有人信嘛?為了家族名譽,通常都得休妻…至於你媳婦冤不冤,誰還能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