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名女性教長開口說道,「不過我們也要小心,暗橋的暴露可能帶來變數,那個高文·塞西爾是個警惕性極強的人,他必會對他能夠接觸的所有勢力發出警告。」
「該死,我們就不能想辦法解決掉那個從棺材裡爬出來的老骨頭麼?」
一名留著短髮,鷹鉤鼻,深眼窩,臉上帶著憤憤之色的教長忍不住咕噥道,「他已經是個巨大的不可控因素——而現在他正好離開了他的領地,在廢土邊界,我們並不是沒有動手的機會。」
「哪怕離開了領地,他也是個傳奇……」始終沒有開口的貝爾提拉終於打破了沉默,她冷冷地看了剛剛發言的那名教長一眼,「一個傳奇,身邊還有複數的高階強者,還帶著一大堆武裝到牙齒的軍隊,你要用你那纖維化的腦幹來刺殺他麼?那樣只會帶來更大的變數。」
被貝爾提拉出言嘲諷的短髮教長攤開手:「我們總得做點什麼。」
「加快對偽神之軀的喚醒,確保神孽誘變劑的投放,就是我們最應該做的……」
貝爾提拉淡淡地說道,「我們的同胞從廢土中傳回資料並不容易,要確保這些寶貴的知識能派上用場。」
「現在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血肉之淵和地表之間的通道。」
這場會議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邪教徒們總是比國王和貴族們有著更高的效率,所有事務很快便討論完畢,偌大的地宮大廳中很快便只剩下寥寥幾人。
貝爾提拉與精靈雙子留了下來,希頓也沒有離開。
「說說神孽誘變劑的事吧……」在現場只剩下這點人之後,貝爾提拉才看著希頓,不緊不慢地說道,「雖然對外公佈一切正常,但我聽說……誘變劑表現出了一些預料之外的……活性?」
「只是一點小問題……」希頓板著臉說道,「應當是人類在脫離廢土環境之後的這七百年內產生了些許遺傳因子變異,導致其對誘變劑反應過於激烈了。
這是難以避免的情況,畢竟我們那些位於「牆內側」的同胞是在原始廢土環境下完成的誘變劑,它在廢土之外的效果肯定會有一些變化。」
「大教長並不關心其中原因,只要最終誘變劑能按計劃生效即可……」
貝爾提拉說道,隨後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精靈雙子,「永眠者的心靈投射器狀態如何?什麼時候可以和廢土內進行下一次聯絡。」
「投射器隨時可以使用,但那需要廢土內的「徘徊者」們抵達投射地點附近才能建立連線……」
精靈雙子異口同聲地說道,「按照約定,他們下一次抵達投射地點將在明天到後天之間。」
「很好……」貝爾提拉微微點頭,站起身來,「大教長會對此滿意的。」
伴隨著根須摩擦地面的沙沙聲,這個已經存活了數個世紀之久的女人離開了大廳。
廢土深處,腐化變異的剛鐸故土中,不知疲倦的徘徊者們仍然在持續進行著它們那似乎永無休止的跋涉。
一株株扭曲猙獰的巨「樹」在土壤和岩石之間移動著,蜿蜒宛若觸手的根須舔舐著荒蕪開裂的大地,無序的風裹挾著致命的放射性粉塵,在這些巨樹的枝丫之間呼嘯穿過。
其中一株為首的巨樹停了下來,在它身後,所有巨樹和那些跟隨在「森林」後面的巨化畸變體也跟著停了下來。
為首的巨樹樹幹表面蠕動著,一張蒼老詭異的面孔在那開裂的樹皮之間浮現出來,乾澀怪異的話語聲從它那沙沙作響的枝丫和根須之間傳出:「不速之客已經開始強化牢籠了。」
「他們只能拖延一些時間……」另外一株巨樹開口道,「我們的樂土終將遍佈新世界,舊世界的愚蠢眾生註定會和他們的神靈一樣成為時間與歷史中的塵埃。
他們此刻做出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