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用不合時宜的出現,沈言後脊背一涼,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這可是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啊,肯定是方才慌了神才失手拿錯了,她可不能將自己和父親的性命壓在這時靈時不靈的法器上。 正要放回去,再拿出折坤劍時,黑衣人沒再給他機會。 只見數十把暗黑的大刀劈頭蓋臉向她砍來,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沈言抬手一擋。 鐺的一聲,一道刺眼的白光散開,漆黑無邊的暗夜破出一道亮光,沈言抬頭而看,那迎面而來的長刀竟被她隨意一擋,就反彈回去了。 她頓時來勁了,看著手中的扇子,微微一笑,沒有想到,關鍵時刻,你還是很有用的嘛! 不多時,黑夜又閃出一道道白光,沈言主動出擊,趁著現在無用還能用,趕緊反客為主,看準時機準備逃跑。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看著這攻守的形勢完全逆轉,直覺不妥,終於按奈不住,正一手運氣,準備對著沈言的後背來個致命一擊。 “弓瞑,等等。”說話的正是下命令活捉沈言的黑衣人。 “怎麼,寧右使,三翻四次阻我殺他,你莫要忘了宮主說過,不請自來者,是為賊,斷可殺之。”弓瞑一雙冰沉的冷眸緊盯著沈言,運氣的手並未停止,隨時抬手就可以將手中的黑氣打出去。 “宮主是說過不錯,可是,他進來了,結界並未破除。”寧忌沉聲道。 “管他破沒破除,待我抓住他....什麼?結界沒有破除!?”弓瞑即刻頓住了手,滿臉驚異,連運氣也顧不上,任由那團黑煞之氣在手心淡淡化去。 二人不約而同的向同一處地方望去,果然,無邊的暗夜中,看不到盡頭,只見得隱隱流蕩著一絲水光,正是結界無疑。 “結界未破,那,那他是怎麼進來的?他怎麼可能進得來?”弓瞑有些懷疑地看著前方正賣力廝殺的身影。 他不是。 弓瞑收起了疑慮,沒有暗下出手偷襲,亮出一把黑刀便衝了進去,“管他是誰,老子抓了再說!” 看他沒有再殺之的念頭,寧忌才緩緩舒了口氣,凝了凝神,也要加入戰鬥。 這邊,沈言手中的扇子威力無窮,正發揮得遊刃有餘,而向她身邊湧來的黑色影子也在不斷地被白光彈開,倒地不起。 此時弓瞑一劍向她襲來,她反手一勾,將無用向上一拋,而後隔空運力,使之快速轉圈,白光迅速擴大,將她牢牢護住,而白光彼時形成一道強有力的金光罩,鐺的一聲,給予弓瞑重重一擊。 與此同時,不知怎麼的,無用在旋轉之際連連發出尖銳的刺冰,無數細小的刺冰向黑衣人襲去,沈言見此,心中不禁叫好。 好無用,你真是太有用了!是我不對,回去就給你改名,不,現在就改,你是有用!不是無用! 精光閃過天際,密密麻麻的刺冰,如狂風暴雨般向敵方轟炸而去,寧忌與弓瞑也一時脫不開身,正與這瘋狂的寒冰利刺廝鬥。 就趁現在,沈言找緊機會,趕緊躍身就跑。 只是她剛一躍起,就被一道金光打回,她重重摔在了地上,頭上的白紗斗笠也歪了歪,無用也在跌落的過程中,被一股強勁的靈力吸去。 “你很有勇氣,敢隻身一人闖進玉龍宮,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找死的人了,這樣的勇氣,我很是欣賞。” 一沉寒的聲音從天而降,雖然帶著戲謔的言詞,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另一種陰冷的氣息,直叫人驚悚不已,沈言身子一愣,一種莫名的壓迫感由然而生,直叫不好。 果然,下一秒,就看到本就倒地不起的黑衣人瞬時俯首頷腰,寧忌與弓瞑也在負手而立,齊齊整整地喊出。 “參見宮主。” 大事不妙,她本想趁著大人物還未出現,趕緊逃跑,殊不知,還是撞上了。 一竹子猛然一震,抖落了數片竹葉,竹身也隨即彎了下來,像是託著不堪所重的沉物一般,逐漸壓低。 沈言扶著腿,坐在地上,方才那一摔,右腿重重扭了一處,她生是忍住叫疼,此時正不自意地將目光往上移。 月下,只見一身穿罡黑長服的男子正站立在竹子上,沈言不禁好奇,這玉龍宮人人戴著烏黑麵具,她還以為這是宮門的規定,沒想到,這一宮之主,卻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