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意猶未盡的驚恐神色,沈言突然笑道。 “我只是開玩笑,開玩笑,呵呵。” 聞言,慕夕慕陽才鬆了口氣,也跟著笑道,“哦,是啊,呵呵呵呵,夫人講的真好笑!” “哈哈哈。” 看著她們誇張的捧場,沈言笑容一僵,好歹是捧場,能不能笑得真誠一些,你們這也笑得太假了吧,你們當真一點也沒有發現嗎。 “好了好了。”她實在受不了。 聽著沈言叫停,二人連忙收住笑聲。 沈言搖了搖頭,向大門外走去。 “夫人,你這是去哪啊?” 果然,沈言一抬步,慕夕慕陽活像兩個黏力極強的皮球,恨不得時時刻刻貼在身上,真是哪哪都跟,寸步不離,沈言心中懊惱,上茅廁是不是也得這麼跟著? 她一邊摸著腦殼裝出一副因為記憶有損,要努力回想的樣子,道:“我一回到這裡,這腦中就不斷浮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畫面,好像來過,又好像是很熟悉,這是不是叫.....” “肯定是因為夫人看到這玉龍宮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勾起了記憶深處的往事,快要想起來了對不對?”慕夕搶道。 “不錯,你說的非常對。”沈言讚道。 “所以我這就出去四周走走,或許就能想起來了。” “夫人想去哪裡?慕夕慕陽樂意為夫人指路,宮主吩咐了,我們要時刻伺候在夫人身邊,一刻不能怠慢的,若是夫人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開口便是,慕夕慕陽義不容辭。” 需要你們不要再跟著我,讓我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做事,你們能做到嗎? 肯定不能。 這般不畏生死,大仁大義的恭維言詞說來就來,就差上刀山下火海了,沈言聽得瘮得慌,她可受不起啊,你們要義不容辭的物件可找錯了。 說是寸步不離,時時刻刻貼心伺候,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擺明就是上明弈受令之人,貼心伺候不假,這寸步不離怕是要時刻緊盯著她,防止她做出一些不可解釋的詭異之舉吧。 也是,一個失憶,又對自己不明身份的人,昨夜還大膽闖進玉龍宮,這樣一個疑點頗多的人,雖說是宮主夫人,只是誰又知道這三年來她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可能江月初早不是當初的江月初了,不妨才怪。 “我到處逛逛,你們要跟便跟吧。” 她一步三抬頭,這看看,那瞧瞧,生怕錯過這玉龍宮什麼獨特之處,當然,這獨特之處自然是指有什麼隱秘的,可以關人的地牢之類的地方。 一路上,她還遇見不少玉龍宮弟子,依舊是黑衣,黑靴,黑麵具,看上去怪嚇人的。只是見到沈言,他們自覺站立頷首,淡去了不少駭人之氣,微拱雙手客氣問好。 “夫人。” 沈言也一一點頭回應。 她漫無邊際地走了兩個時辰,什麼都沒發現,這玉龍宮極大,有山谷有樹林,一時她不可能細查全部地方,況且這麼漫無目的地走下去也不是辦法。 半響,忍不住問道,“慕夕慕陽,這宮裡有沒有什麼後山,禁地,墓室之類的?” 本來她只是隨意一問,也沒指望她們能回答上來,畢竟這些地方極其隱秘,她如今是個失憶之人,一來就打探這些秘密之處實有不妥。 慕夕卻毫無忌諱道,“禁地好像沒有,不過後山倒是有一處墓陵,夫人你找這些地方做什麼?” 她當然不是找這些地方了,只是她又不好直問,你們關人的地牢在哪裡,她只能這麼問了。 “我記憶裡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後山發生過,是不是在那裡種過花,摘過草什麼的,你快帶我去看看吧。” “夫人,後山,好像沒有花啊。”慕陽細想了一番後,回答道。 廢話,當然沒有好不好,她又不是真的種過! “反正我想要去後山看看,你帶路。”沈言不再多說,心裡著急,正色道。 兩人見她神情嚴肅,不敢造次,雖是不解,卻也一前一後帶著沈言往後山去。 走了一陣,三人悠悠來至一片密林,此處灌木密集,枝葉更是遮天蔽日,站於樹蔭下,沈言才發現這裡比外面涼了不止三度。 凜冽的幹風吹過,從她輕逸的衣袖透入,涼意即刻灌滿全身。乾癟的枯葉落了一地,沈言每走一步,腳底都傳來渣渣的枝葉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