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處,江月初在下上明弈在上,一時靜默,他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她,眼角泛紅,看得江月初耳朵熱得不行了。 江月初先是開口,“上.....上明弈。” “嗯。”上明弈應了一聲,雙目依舊泛著梨花水一樣看著她。想了想,江月初又道:“我....我餓了,你能不能先起來?” 上明弈眉目一愣,恍然起身,順手扯過一件外衣快速披上,轉眼間,人已經下了床,並背對著江月初而站。 江月初坐起,看著他的身背,正要說話,不料他先道:“我去給你拿吃的。”他說完便匆匆忙忙走了,動作之快,江月初還沒做出反應,緩過神來,那人已經開門離去,並把門關上。 “上明弈?”江月初忙下床追了出去,不知為何,她越喊,上明弈越是走得極快,江月初再喊了幾聲,再走幾步後,那人背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之中。 她走出殿門,直至穿過第二扇門,站在門外南北左右看了幾個回合,江月初毫無方向,方才他走得太快,江月初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往那個方向去了。 江月初暗自跺腳,“走這麼快做什麼!” 難不成他心虛了? 這麼一想,江月初耳畔又不禁熱了起來,她左手握著右手,糾結了一下,反正都是要成親的人,上明弈怎麼比自己還要心虛? 不對,說心虛不對,應當是害羞才對! 她搖搖了頭,乾脆不想了! 只是,上明弈說要去給她拿吃的,去哪裡拿?不會是下山了吧? 半響,江月初一愣,突然想起一個地方,“該不會是後廚吧?”說完又否定,“不對啊,記得玉龍宮的人練了獨門秘法,練功不需要吃飯的,現在玉龍宮的後廚只是一個擺設,同一般的雜物房無疑。” 怎麼想上明弈也不會去後廚才是,只是分析來分析去,江月初最後一拍腦子,決定還是要去後廚看看。 江月初向左看看,向右看看,再向前看看,記不得請上次走得到底是哪條路。 不管了!好像是這條。 模模糊糊間,根據記憶,江月初最終選擇右邊。一路過橋遇水,大路小徑,一下是高牆一下是碧池,一下是林宇一下是長廊。 不得不感嘆,這玉龍宮是真的大! 之前聽上明弈說什麼不大之詞,全然是謙遜的客套話,這哪裡是不大,光是一條長廊,蜿蜒曲折間,她都繞了許久。 來不及感慨這裡的寬闊多少,有多峻大,江月初只嘆,糟糕!選錯路了! 後廚她是去過的,但絕不是現在這條路。 江月初一路摩挲,來到了一處林地,只覺有點累了,便坐在石板上錘了一下雙腿。 上次來的時候,上明弈是帶他參觀過的,只是,她當時光顧著神遊天外,心不在焉地逛了一圈的,根本無心思細細品嚐這觀賞之樂,也正是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面,所以才絲毫不覺得累。 現在好了,她有意想找一處地方,又怎麼都找不到,這又傷神又費力的尋覓了快大半個時辰,後廚沒找到,誤打誤撞,卻到了後山。 她抬頭看去,林木枝葉茂盛,擋住了大部分陽光,可能也正是如此,她坐著坐著便覺得有些涼了。 “奇怪,即便是枝葉擋住了暖陽,也不至於這般涼的,況且沒有風.....”江月初垂眸細想了一下,抬眼向密林深處看去。 看著看著,她人已經從石板上站了起來,並邁步向密林走去。 這林子外圍林木緊密,越往裡面走,林木越是稀疏,寒氣亦更加重。江月初本是不解,只是再抬眼望前看去,她大致知道為何後山中間的樹木稀疏了。 林子中間,數百名黑衣人皆戴著黑麵具正於練功,有的單人舞刀,有的兩人對打,更有的坐於樹枝上盤腿打坐,有的則是突然從土裡冒出來,似在修煉什麼追天遁地之術。 江月初站在一棵樹後,看著這穿梭來變幻去的烏泱泱一片黑人,她看得有些眼花繚亂。 難怪方才自己一個人閒走了這麼走一個玉龍宮弟子沒看到,原來都在後山練武啊。 江月初正想著要不要上前打個招呼,正於此時,一人大喊,“什麼人!” 江月初一怔,回過神來,那名戴著烏面具的黑衣人已經站在她身後,同時驚動了前方正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