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好水,在房間一角安置了一個柔軟的坐墊。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把白倉望認識的朋友名單在腦中過了一遍,所有已知的資訊都在腦中,織田作之助卻沒找到住在池袋的物件。
是白倉望在網上認識的朋友嗎?
整理好小星星的小窩跟水盤,白倉望也回來了。
白倉望剛才對那位“朋友”點到為止,沒有細說,織田作之助也沒有再深入地問。確認了白倉望已經吃過晚餐,他說:“我也吃過了。收拾好就去休息吧,明天回校上課?”
“可以。”白倉望想起手機上的未讀資訊,無奈地說,“也該回去上課了,再不回去,感覺也有點對不起國木田老師的關心。”
那些未讀資訊裡,自然也有國木田獨步的。
開學不久,這位班主任老師就已經瞭解過他的身體情況,白倉望也告訴過他自己隨時有可能請假——當然是以去醫院看病為目的——但他以“跟朋友外出研學”為藉口請假了好幾天,對國木田老師來說確實太突然了。
時間差不多了,他和織田作之助打了招呼就回到了房間。書桌上整齊擺著幾份作業,同學的筆記本居然也在桌面,看來他請假期間的作業都被同學帶來家裡交給織田作之助保管了。
白倉望給房間門留了一道縫隙,方便小星星在客廳和他的房間裡進出。等到織田作之助洗漱過後,他確認了對方已經回房間,才拿著睡衣到浴池洗漱更換。
鏡子倒映著他的模樣。脫下的外套下,高領長袖的打底衣把繃帶遮蓋得很好。本來繃帶的質量就不差,厚度也不厚重,薄薄的繃帶交疊纏繞後也不會出現過於明顯的厚度。回到家後織田作之助沒有說些什麼,應該是沒發現吧?
被發現的話……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白倉望臉上的神色淡淡的。
他還需要利用力量做一些事情,在計劃達成之前,星碎的裂紋一時半會兒也消不下去。實在沒有解釋的藉口的話,就……
就當做是遲來的中一病發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