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笑了笑,二次招手,道:“這兒不是‘汴梁世家’,別那麼拘謹,我這個人生性隨便,那才率真,以後見面的機會多得是,站著怎好說話?”
姓君的漢子這才告罪稱謝坐下,臉上可難掩那心中的激動之情!
坐定!
姓君的漢子欠了欠身,恭謹動問;“不知四先生召喚,有什麼差遣?”
書生道:“沒什麼,我有樁事兒,是請教!”
姓君的漢子再欠身,忙道:“四先生千萬別這麼說話,君玄清身受四位活命再造大恩,點滴未報,每每難安,有什麼事,四先生請只管垂詢,君玄清知無不言!”
恩怨分明,點滴必報,此人稱得上一條漢子!
賊窩之中也有血性人,算卦的眼光不錯。
書生禁不住暗暗點頭,道:“那麼,咱們彼此都別客氣,自己人再客氣,那是見外!”
話音微頓,目光深注,問道:“你進‘汴梁世家’多久了?”
君玄清道:“稟四先生……”
書生—皺眉,截口說道:“咱們別這麼說話成麼?這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君玄清臉色—整,道:“四先生,武林中,俠義一途,重得可是個‘禮’字……”
書生道:“我明白,但那重得是大禮,不是拘得小節!”
他那能說得過書生,君玄清一怔,住了口!
適時,皇甫敬一旁笑道:“玄清,有道是恭敬不如從命!”
君玄清臉上一陣激動,只得點頭:“多謝大先生明教,玄清遵命就是!”
書生笑了笑,道:“那麼,答我問話。”
君玄清應聲是,說道:“玄清進‘汴梁世家’有五年了。”
五年,不是一個短時間!
書生點了點頭道:“五年不算短,對‘汴梁世家’裡的事,該知道的不少!”
君玄清道:“但不知四先生指得什麼事?玄清不過是‘朱仙鎮’分支的一名護法,對本身職務份內事,自了若指掌!”
書生道:“這麼說,你職務以外的事,你就茫無所知了。”
君玄清點頭,道:“四先生該知道,‘汴梁世家’的行規規定如此,每—級僅知上一級及下一級事,隔—級便不知道了,不過……”
頓了頓,接道:“也不盡然,雖然行規森嚴,可是—旦有什麼大事,仍然難免彼此竊傳的,這是人之常情!”
書生笑了:“說得是,這麼說,你不知道秦得海那—級的事?”
君玄清道:“玄清身為護法,常跟隨他左右,對他的事,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四先生是要問秦得海?”
書生道:“不,對他,我只是附帶的問問,秦得海在行裡是何身份?”
君玄清道:“他是總行十二支裡的人……”
“十二支?”書生問了一句。
君玄清點頭說道:“按十二支分的。十二支中,每一支有十二人,身份向於各地分支主持,低於巡察!”
書生道:“這麼說,他的身份並不太高!”
君玄清道:“那要看在那兒了,在總行,上面還有四級,自然算不得高,但在各分支,那可是操生殺之權的土皇帝!”
書生笑了:“他上面還有四級,那四級?”
君玄清道:“巡察,堂主,師爺,總管四級。”
書生道:“那‘汴梁世家’的老主人呢!”
君玄清一怔說道:“玄清只知有一位主人,而不知……”
顯然,這是真不知!
書生道:“那口無關緊要,且告訴我,主人怎麼算?”
君玄清道:“主人不算在等級之內!”
書生道:“總行裡,也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