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事可多,前些年不是長安還被安賊佔了麼?我以前鄰居一人的兒子就去當兵,後來都沒有回來呢,如今當兵可不是好差事啊。”劉大娘的話讓薛平貴聽得心肝一顫。
“哎,不能這麼說,我的一個遠方表親的姑爺的三舅的侄子,聽說就是當了兵,打了勝仗,如今已經是五品官兒了呢。”秦大娘的話讓薛平貴的心又踏實了,笑容也更燦爛了。
王寶釧把他推了出去,當兵的就帶著他上馬走了,可憐薛平貴連馬都不會騎,只能跟在其中一個的馬後坐了。
雖然被顛得很難受,不過好歹是有了差事了,以後說不定吃香的喝辣的日子還有得享富貴呢,這麼一想,薛平貴就又露出一番得意洋洋的神情,轉身向王寶釧揮了揮手道,“娘子,你等就等,不等也隨你,我可當兵去啦。”
王寶釧揮揮手,心道慢走不送,轉身就見李飛白正盯著她看。
見到李飛白回來了,王寶釧舒了口氣,笑的時候,露出了潔白的貝齒,好像啃在他心上一樣,李飛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才轉開了目光道,“地方已經找好了,租金也不貴,才400文。”繼而將剩下的金子和1600文錢遞給了王寶釧。
王寶釧接過錢,點頭道,“我也想好要賣什麼了,反正蒸籠是現成的,雖然王氏包子已經被土氏包子山寨了,不過我還有別的手藝。”對於手藝,雖然王寶釧不能說很自信,但是她知道怎麼尋找市場,怎麼讓老百姓能夠接受並且甘願消費。
李飛白對於她的手藝還是很期待的,不過,因為薛平貴的離開,他還是有點擔心地問道,“你夫君離開了,你真的沒事嗎?”
“當然,我不僅沒事,而且我很開心。因為這樣一來,我是真正自由了。”王寶釧一臉輕鬆,轉身回破窯裡面開始整理東西。
李飛白跟了進來,見她已經把能打包的東西都打包完成了,於是問道,“明天就搬走嗎?”
王寶釧點頭,過去她經常要出差,拖著個行李箱在各大城市之間奔波對她來說是很習慣的事情,何況現在只是在同一個城市挪個地方住而已,她沒有太強烈的戀家觀念,所以收拾完東西準備離開只是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小麥粉和香菇是必須要帶走的,鍋碗瓢盆也都被放在了一起,不過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去給我鋸塊砧板來吧。”王寶釧笑眯眯的看著李飛白。
李飛白正在門前坐著看她收拾,卻見她拿過牆角的鋸子拋給了他,她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他笑著想。
去村外找了個木樁子鋸,花前和月下看不過去了,想過來幫忙卻被李飛白阻止道,“沒事,我也想試試看自己動手。”
王寶釧可以做到的,他李飛白更應該能做到才是,雖然鋸下來的砧板坑坑窪窪的不平,但是好歹是洛郡王第一次做這種類似於粗活的營生。
“現在該怎麼辦?”看著那坑坑窪窪不平的產物,曾經在一個木匠家裡蹲過點的樽前提出了合理化建議。
“可以用刨刀。”
“哪兒有?”
“屬下這就去辦。”
等李飛白把砧板刨平了,花前三人就又退回了附近的樹上去了,李飛白提著砧板和鋸子回到房中,王寶釧正在認真的看著生存手冊。
“回來啦。”王寶釧接過鋸子和砧板,但見那砧板非常平整,她驚喜道,“你倒是很會鋸東西嘛,鋸子可以鋸出這麼平整的展板嗎?居然像是拋光過誒。”
李飛白乾幹一笑,默默的想,早知道這樣他還是讓它凹凸不平的好了。
王寶釧去劉大娘家還鋸子,還弄回了兩塊胡餅,分給了李飛白一塊,盤下腿來繼續看生存手冊。
李飛白湊上來看了一眼問,“這是什麼?”上面的字非常的小,有些字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