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見血的,往往都是心上人的絕情,這才是真正致命的武器。
飛霜忽然想起了蘇晚落之前一臉苦澀的說出的話。
“飛霜,你不會知道親手把他推開的時候,我有多痛苦,可是,他那麼好,無比殘忍的真相卻會傷害到他,因為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所以,我只能自己痛苦。”
她不想傷害墨流殤,所以選擇讓自己痛苦。
飛霜此刻卻想告訴蘇晚落,最能傷到墨流殤的不是事情的真相,而是她的絕情,她可知道,她的絕情才是對墨流殤最致命的武器。
他不知道蘇晚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他卻知道,那絕對是非常可怕的大事;因為蘇晚落原本就不是矯情的人,所以,如果真是什麼普通的事情,她不可能把自己搞得那麼痛苦。
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蘇晚落說,可是卻無從說起;首先他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其次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模式不同,他的想法她未必可以接受;再者,他不過是契約僕人而已,就算主人沒有把他當奴隸看過,依舊改變不了他奴隸的事實,他有什麼資格干涉主人的事情?
不過,他也真心希望蘇晚落可以幸福。
事實上,曾經的飛霜也是生活在地獄之中的,可是自從蘇晚落買下他,他便從地獄到了天堂,嘗過了一輩子不曾體會的尊嚴和熱血,以及認識了自己存在的價值。
所以,從他認可蘇晚落的那一刻起,蘇晚落便是唯一住在他心中的人了,他有什麼立場不讓自己唯一在意的人幸福?
“墨公子,飛霜是主人的僕人,所以,有時候可以感應到主人的想法,飛霜可以對天發誓,主人絕對是非常喜歡你、在乎你的;飛霜雖然不知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飛霜卻知道,主人她之所以推開你,也是為了你好,她絕對,要比你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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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之神域,沙城。
“少主,屬下已經翻遍了漠之神域,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您讓屬下尋找的女子,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少主懲罰。”
一座青石雕刻的王宮,王座上,坐著一襲藏藍錦袍的男人,男人五官如雕刻,俊美迷人的全身充滿陽剛之氣。
他墨髮如瀑鋪陳,頭頂挽著一支金質發冠,少許柔順的髮絲順著他的耳側垂落,眉心有一抹黑色的紋印,看上去晦暗而詭異。
他慵懶的撥弄著拇指的扳指,抬眸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雙膝跪地,滿頭直冒冷汗的屬下,溫潤的聲音輕飄飄的說道。
“哦?已經三個月了,本座交給你的事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嗎?你說?本座該怎麼懲罰你呢?恩?”
地上的屬下聽到他溫潤如春的聲音,卻更忐忑不安起來,全身都忍不住顫抖;這個男人可不簡單,別以為他長的溫潤就是良善之輩,他的手段,沙城的人提起,誰不提心吊膽?
自從半年前,公主殿下不知道從哪裡撿到這個男人把他帶回來以後,便徹底改寫了漠之神域皇族和八大家族鼎力的局面。
這個男人剛才帶回來的時候還不到破碎境,他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居然用無比可怕的速度突破到化虛境,被那藍一族的帝王認為養子,成為那藍家族的少主。
他給那藍家族出謀劃策,擊敗其他幾大家族,在那藍家族簡直功不可沒,那藍家族的幾個少主害怕他奪取大位,所以聯手對付他,結果,被他整的一個個廢了靈源成了殘廢,就這麼吊著一口氣半死不活的活著。
這以後,他在那藍家族成了人人不敢招惹的存在,溫潤的外表,狠辣的手段,一時之間風頭無二。
那藍家族的幾個公主都傾心於他,那藍帝更是想把最寵愛的女兒那藍朵許配給他,卻被他拒絕,朵公主為此傷心了許久。
總之,他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