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何雲風那種盛氣凌人的樣子絲毫個以為然,反而一反原先那副狂傲疾厲的神情,哈哈大笑說道:“何姑娘你要是甲這麼說出來歷不就得了,又何必多費這一番唇舌呢!”
陰陽魔君說到這裡.略微一頓,又道:“姑娘,家師昔年曾與令師有一面之識,深為敬佩令師武學淵深,常與我師兄弟等提說,姑娘今天既然是無意經過本山禁地,看在師門淵源分上,劍斃門下第產之事算是一場誤會,亦不記仇,姑娘,你們幾人就請便吧!”
陰陽魔君此舉大出何雲風意外,連闖道數十年老江湖的老化子,也不禁對陰陽魔君這種前倔後恭的反常態度,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其實她們又怎知道陰陽魔君老謀深算,他這種故示恩惠討好姑娘,固然是震攝於白髮婆婆的威名、青龍幫的勢力,不願樹結這種強仇大敵,其真正用意,還是想借今天的這點恩惠,俸將來好和姑娘拉關係,攏絡青龍幫為其玄陰教恢復江湖聲譽之助。
陰陽魔君話聲一落,便令郭天福背起地上陳牛生的屍身,向三個師弟說道:“三位師弟,我們回去吧!”
何雲風本是因陰陽魔君此舉大出意外,微微發怔,及至見幾人要走,芳心一急,不禁脫口一聲嬌喝道:“喂!你們幾個且給我站住!”
陰陽魔君雖已估計出這幾人,夜來北天山必非無因,他本意故作不知,給四人一個不理不睬,一走了事,並且還落得個人情恩惠,留到將來與白髮婆婆、青龍幫主說話的餘步,若是她們四人要硬闖進玄陰宮中來的話,只有到時候再作打算。
何雲風姑娘這一聲嬌喝,陰陽魔君等四人只得將剛要轉過去的身形穩住,朗陽魔君更是故作不解,目露詫異之色的望著姑娘問道:“姑娘,尚有何事?”
辣手魔君莊平本是色中餓魔,先前姑娘易釵而棄,穿著男裝,只覺得這少年書生長得極為俊美,還不覺得怎樣,待姑娘扯去男裝,除去儒生巾,露出一頭披肩如雲秀髮,現出廬山真面目。他一見姑娘明睜秋水,神光奕奕,櫻桃瓊鼻,小巧玲攏,嬌軀楚楚.身材安娜,俏生生嬌怯法,如瑤池仙子降凡,生平幾曾見過這樣的美人兒,不禁看得骨軟筋酥,發了呆,恨不立刻縱身上前,把姑娘摟在懷裡,銷魂一番,但他心裡可極有數,這花兒有刺惹不得!雖是明曉得惹不得,心裡卻頗不甘心,在暗打主意,要怎樣才能一親芳澤,就是死也甘心!
這小子眼珠兒骨碌碌一轉,突然計上心頭,他知道二師兄奪魄魔君談明在三個師兄中是對他最好的一個,也是最愛他的一個,平日裡真可說得上是有求必應。
這朵花兒有刺,武功極高,剛才已經嘗過滋味,決非敵手,如得二師兄出手,便不難將這朵花兒生擒,只要一擒住了,就不怕她有刺,必能如願以償。
辣手魔君莊平心中這一打定了主意,於是便悄悄向奪魄魔君談明輕聲說道:“二師兄,這小雌兒真美!”奪魄魔君談明聞話,看了辣手魔君一眼,深知這位小師弟“寡人有疾”的習性,哪有不懂得小師弟這句話的意味。
本來二魔奪魄魔君談明、三魔冷麵魔君章次揚,對何雲鳳這種盛氣凌人的態度,大師兄竟然一反常態,一再容讓,早就怒氣填胸欲發,不過,他們深知大師兄為人素常深沉老練,這樣一再容讓,必有用意。且他們也知道白髮婆婆是武林中有名的難惹人物,青龍幫的勢力很大,憑玄陰教勢力末恢復之前,還實在的惹不了—種強仇大敵。
況且大師兄為四師兄弟之首,大師兄既然一再讓步,三魔君雖然氣憤不滿.也只得隨著大師兄意思容忍著。三魔君本已跟隨著大師兄轉身要走,突聞何雲風喝聲停步回身。
是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況三魔君索性邪惡狂傲,二十餘年潛伏北天山玄陰宮中,火氣非只沒有稍減,相反的更為偏激。陰陽魔君雖說素性深沉,聞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