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明明白白拒絕你了!難道以為在他落魄時守在他身邊,就能讓他回心轉意?就算如此,那不是愛,是片刻感動。”他知道這話說得太無情了,在她消化了那麼多事之後再送上無情打擊,過分了些。只是,若是傷得不夠重,怕是沒人懂得放下。
“感動就感動,我要見他。”
“幫不了你,幽禁期間,誰都不能見。”他別過頭,不去看她固執的眼。
可惜阻擋不了那些固執的話語鑽入耳中,“那你能不能幫我去跟皇上說,我不要那個什麼免死金牌了,我要見他。”
“姚蕩!你能不能有出息一點!”為了個連當眾哄騙她幾句都不屑男人,她竟然蠢到把那道保命符往外丟?
“我就是沒用沒出息,除了患難與共,我做不來任何事了!我要見他!”
“……再等幾天。”他眼眸一閉,承認自己拿她沒轍了。
是個傻瓜,還以為她夠冷靜夠清醒,懂得明哲保身。說怕她壞事、說要娶她六姐,何嘗不是想把這個女人推到是非之外,她和他們畢竟是不同的,沒有爭權之心,更不會懂這種在隻字片語間毀人於無形的生活。
結果,她倒好,領不了情,還一頭熱地往裡栽。
第三十七章
任是誰都沒料到,事態會在瞬息之間發生那麼大的轉變。
太子是真的打算娶姚家六小姐了,皇上親口允了這樁婚事,街頭巷尾都在說姚家女兒生得好,隨便挑個都懂得如何見風使舵,讓整個家族地位扶搖直上。位極人臣算什麼?國舅爺加上往後國丈爺的身份,那才叫一時無兩,贏得漂亮。
吉祥賭坊也是真的被封了,那兩張慘白工整的封條赫然出現在門板上,往日輝煌蕩然無存。聽說重要的人一個都沒抓到,只收押了一批無關緊要的小嘍嘍。
至於蘇步欽……
原先以為畢竟是皇子,何況還有皇上的愧疚在,即便是幽禁至少也好吃好睡,最多不能隨意出門罷了,而他原本也就不太愛出門同人打交道。
可眼前景象分明是另一幅光景。
一抹橙紅色的身影穿過花瓶門洞,頗為詫異地微張著唇靜看著面前的那棟院子,不再有人費心去打理那些奇珍異草,枯黃落葉積了一地,踩在上頭都能明顯感覺到地兒是鬆軟的,倒是滿園的桂花香飄不敗,聞起來有絲淒涼的味道。
所有侍衛都被撤了,連旦旦都不見了,只有零星幾個丫鬟在偌大的宅子裡插科打諢。被撥來照顧一個已經失勢的皇子,自然是沒必要像佛似的供著他,那扇緊閉的房門,幾乎沒人會去主動推開。
她手裡正端著的那份比陽春麵還簡單的麵食、幾碟沒什麼油水的配菜,是蘇步欽的晚膳。不清楚一個厭食的人,這些天是怎麼嚥下這玩意的。
想著她吸了吸鼻子,壓抑下忐忑,正打算叩門,身旁傳來了一名丫鬟狐疑的詢問聲,“咦?你是哪來的?生面孔啊。”
“是太子讓我來的。”她微微偏過身子,回給對方一道淺笑,隨後便從腰間掏出塊刻有太子金印的紅玉牌子,遞給守門的丫鬟。
對方接過後只隨意掃了眼,又遞還給了她,“進去吧,那個半死不活的病鬼可餓不起。”
“嗯。”她應了聲,沒再多說話,兀自抬手推開房門,跨了進去。
細微的交談聲還是穿過門板,鑽入蘇步欽的耳膜,這顯然不是個普通丫鬟。他緊了緊神,凝眸看向逐漸被推開的房門,當招搖的橙紅色躍入眼眶後,他屏息,很清楚自己在期待什麼。
然而,看清來人後,他的期待也隨之落了空,“你來這做什麼?”
冷淑雨,這是個他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兒的人。
“來看你死了沒。”他臉上的失望之色未加掩飾,全數飄進了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