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燕就沒有你這樣吃裡扒外的賤人……」
總管氣壞了,幸虧他們帶來的侍女多,否則昨夜定要出紕漏。
他罵的話越罵越難聽,但是君堯卻一聲不吭,一直跪在地上任由他打罵。
正在總管口不擇言的教訓她的時候,燕皇身邊的太監來了。
那太監來了就問那總管:「何公公為何大發雷霆?」
「哎呦,王公公,我這裡有個宮女不聽話,我正在教訓她。」
何公公瞥見了君堯,眉頭皺了皺,說:「這裡是流沙國,莫要惹人笑話。」
「是。」何公公立刻讓君堯起身,讓她到外頭去候著,等著傳話。
君堯退了下去。
此時,她身上穿的是侍女的衣服,這比一般的宮女要高一級。
王公公和何公公說了幾句話就出來,對君堯說:「你趕緊跟著雜家過去伺候著。」
「是。」君堯就跟著王公公去見燕皇。
燕皇在看書,抬頭見王公公來了,身後跟著君堯,就瞥了她一眼,見她面色不好,並未多說話,繼續看書。
王公公侍立在一旁,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君堯也規規矩矩的垂手侍立。
過了一會兒,燕皇說:「茶。」
君堯立刻上前去給他斟茶。
燕皇端起喝了一口,把茶盞放下,像是才看到桌子上的一盤山藥糕,便將山藥糕往君堯跟前推了推,說:「賞你。」
「謝皇上。」君堯連忙謝恩。
燕皇揮了揮衣袖,君堯就捧著山藥糕下去了。
王公公隨後出來,說:「君堯,你值下夜,先回去歇著吧。」
「是。」君堯領命回去。
值下夜就是下半夜她要來跟上半夜值夜的侍女換班,免得皇上半夜裡要使喚人。
今夜就是個好機會,等到她來值班的時候,偷偷出去把活給幹了,然後再回來若無其事的值班,也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
神不知鬼不覺的,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打定了主意之後,她晚上就按照排好了班前來守夜了。
她來的時候燕皇還沒有歇息,還正在看書。
君堯侍立在外頭,見燕皇還在看書,知道他這些年挺不容易的。
大燕的命運並沒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掌握在流沙國的手中。
南夏西楚大燕北倉這幾個國家,看似他們誰管理誰的國,實際上他們的命脈都在流沙國的手裡攥著。
她認為其他幾國都敢怒不敢言,透過這一次流沙國大公子大婚就可以略見一二。
倘若是旁的國家哪位皇子成親,其他的國家只需要派使臣前往賀喜便可。
可是他們卻都不辭勞苦,親自來賀喜,天下間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倘若他們都強過流沙國,還需要他們這些皇上親自來嗎?
因此,她每次看到燕皇,心裡都十分同情他。
他還得跟自己的殺父仇人虛與委蛇,也不怕天下的人笑話。
這一切不都是拜那兩位所賜嗎?
燕皇兢兢業業奮勇自強,不都是在為大燕謀求一個生路嗎?
每想到這裡,君堯就巴不得趕緊把那兩個禍害給除掉。
只要能除掉沈修遠和沐冬至這兩個禍害,天下就能自由了,他們大燕的主權就能歸自己所有了。
事情能否成功,就看今夜了。
燕皇看書,她默默的上前去給他端了兩回茶水,又給他上了一份夜宵。
夜宵也是他們的出自精心準備的。
燕皇沒有什麼胃口,說:「賞你了。」
君堯立刻謝恩,並且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