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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0頁

李秋陽轉頭看向沈寬,問:「怎麼?你心疼了?」

沈寬頓時覺得大事不妙,連忙擺手,說:

「不是,就是他受了重傷,還發燒了。

萬一燒出個三長兩短來,朝朝暮暮不就沒爹了麼?」

「這樣的爹還不如沒有。

他要是死了剛好,可以給咱們的樹當肥料,也算是他為朝朝暮暮積了一些德。」李秋陽說道。

白幽蘭面色一白,被嚇的不輕。

沈寬也不敢再幫著說話,唯恐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他看許輕言確實有些慘,看白幽蘭確實也可憐的慌。

但是,不能說啊,媳婦兒性如烈火,萬一點著了,可就不容易撲滅了。

李秋陽說:「這都是他活該,像這種渣男就應該狠狠的打。」

沈寬不敢吭。

她在罵許輕言是渣男的時候,其實也是連同白幽蘭一起罵著的。

要不是她,他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嗎?

白幽蘭還是不住的磕頭,磕的腦門都腫的老高了,還不停下來,一邊磕一邊哭著道:「神醫,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他能沒事,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李秋陽看著她這模樣,也倒有些於心不忍了。

眼前這個綠茶,對許輕言還有幾分真心。

腦袋上磕出這麼大的包來,當真一點都不疼的嗎?

對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她挑眉,問:「讓你離開他,你也願意嗎?」

白幽蘭一愣,面上露出糾結來。

她以為李秋陽在幫紫蘇搶男人,心裡不想答應。

可是看到許輕言的臉越來越紅,再耽擱下去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兩下權衡了一番,她終於鼓足了勇氣,說:「願意,只要你肯伸手救他。」

李秋陽盯著白幽蘭,綠茶祖啊。

就是不知道她後來會不會再用其他的手段,說話算不算數。

若是能算數,她也倒能高看她一眼。

若是不算數,只是緩兵之計,那她就恨不得把她給剁了當肥料。

她不過是試探一下,並沒想著真的讓她離開許輕言。

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她要是非要出面做這個惡人,人家背後還不把她給罵到祖墳都冒泡了嗎?

再說了,紫蘇跟小奶狗的關係現在是日進千里了,讓許輕言回來,不是存心添堵嗎?

算了,他們就別出來禍害別人了。

她給許輕言服用了退燒藥,並且讓白幽蘭幫忙把他褲子給扒下來,給他的傷口消毒,並且上了消炎的藥。

白幽蘭連忙上前去幫忙扒褲子,見許輕言屁股已經開花了,而且還流膿了,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李秋陽說:「怎麼了?心疼了嗎?」

白幽蘭哭著說:「他何錯之有?自幼家逢變故,為了不連累我們,自己一個人流落在外,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好不容易翻案有望了,哪知道他們二話不說,先打一頓。

明明是他們做錯了,為何要打他?」

李秋陽一時也沉默了。

許輕言雖然對不起紫蘇,但是說起這個人來,確實也過的挺辛苦的。

還是懵懂少年的時候,就眼見家人死在他的面前,沒有瘋掉已經很難了。

「好了,別哭了,人還沒死呢。」李秋陽心裡一陣煩亂。

她拿出雙氧水倒在許輕言的屁股上。

只見他的屁股上咕嘟咕嘟的直冒泡。

白幽蘭嚇壞了,她連忙跪在了李秋陽的腳下,說:

「神醫,你若是心裡有氣,怎麼罰我都成,求求你不要傷害他,他已經很可憐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