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刻就下去了。
他這邊一走,花卿就趕緊剝蝦。
蝦大,殼也大,而且還非常堅硬。
所以她剝不動。
白雲陽伸手拿著鉗子一擰,白白的蝦肉就被拽了出來。
他本來是自己給自己剝的。
因為花卿說調什麼蘸料,他也很感興趣。
可是,他剛把蝦肉給剝出來,就感受到火辣辣的目光。
他迎上花卿,見她那紅果果的目光,嘴角微微一勾,將蝦肉放在了自己的碗裡。
花卿可著急壞了。
剝不動可不行啊。
她得想辦法。
對,她可得找個工具啊。
想到這裡,她就跑了出去。
她白天看到院子裡有一些石頭,可以拿回來砸開。
她火急火燎的去拿石頭,又拿到水池邊洗了洗,她的動作已經夠快了。
可是,等她像一陣風一樣跑回來,就見籃子裡的蝦沒了。
連她剝了半截的那個也沒了。
再一看,白雲陽的面前兩個大碗裡全都是蝦肉,堆的滿滿的。
他手裡還繼續在剝。
她把石頭往桌子上一放。
心裡那個氣啊。
想她在家的時候,兄長們和弟弟都讓著她,比她大的比她小的全都讓著她。
可是,被擄到這裡來,真的就沒有人慣著她了。
難怪人說物離鄉貴,人離鄉賤。
這一刻,她終於感受到了爹孃對她的寵,兄長們對她的好。
她想家了。
想娘親了。
想爹爹了。
想哥哥。
想大伯,想大伯孃,想家裡的大黃……
想著想著,她就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雲陽正在剝蝦,見她突然哭了,也愣住了,手裡拿著蝦呆愣愣的看著她。
花卿越哭越傷心,淚流成河。
下人拿著蘸醬回來,見花卿哭的跟淚人似的,他們大當家的手裡還拿著蝦,也不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多問。
不過,不用多問,他也知道一定是大當家的欺負了人家。
花卿聞到了蘸醬的香味,心裡就更難受了。
這裡是海島,他們想吃什麼樣的海鮮沒有啊?
天天都吃還要跟她搶?
她怎麼這麼苦啊?
大蝦那麼大,一個都沒有給她留。
她不就是出去拿了個石頭嗎?
咦,面前怎麼多了東西?
她仔細一看,是滿滿一碗的蝦肉。
她又朝白雲陽看了過去,他挑眉,說:「你不是剝不開麼?我幫你了,你哭什麼?」
「呃……」花卿能說她因為一隻蝦嗎?
她也不說話了,不客氣的拿起蝦肉就沾了蘸料吃了起來。
她就跟餓狼一般,一口接著一口的吃。
白雲陽見她沾醬,也跟著沾了起來。
只不過,一口下去他就冒汗了,嘴裡又熱又疼。
不過,他看花卿吃的歡快,就勉強自己吃了下去。
辣的他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吃的。
不過,吃下去之後,感覺還是挺暢快的。
第二口,他就少沾一些。
嗯,吃著剛剛好。
有了第一口,就有第二口。
有了第二口,就有第三口。
白雲陽也愛上了這中又熱又疼的感覺,暢快的很。
花卿吃完了蝦肉基本上也就吃飽了。
她又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