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遠哥哥是要出去讀書的,到時候會花很多銀子。
等到大哥哥要成親的時候,咱們再另外造磚瓦房。」
沈寬聞言,說:「這樣也行。」
他們這邊商量事,紫蘇那兩個弟弟鼻青臉腫的跑了過來。
他們來了就跪在了沈家的門口,求沐冬至收留他們。
沐冬至驚訝王根住怎麼淨不幹人事?
竟然把孩子給打成這樣了。
冬梅立刻跑著去請里正,冬陽去隔壁村叫許輕言。
里正來了,看到王根住把倆孩子打成這樣,氣的直跺腳。
許輕言隨後也到了,他連忙給兩個孩子看診,說:
「兩個孩子體外傷看起來很恐怖,但這不算是很嚴重。
嚴重的是體內傷,老大腦袋裡有淤血,老二的肝臟有破裂,倆孩子有危險。」
里正面色一僵,怒道:「王根住這個畜生,不配為人父。」
「里正爺爺,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我眼睛都看不清楚了,昏昏沉沉的。」大牛哭著說道。
二牛也張著嘴哭,嘴裡還有血。
紫蘇抱著兩個弟弟,哭的稀里嘩啦的。
許輕言說:「你們先別哭,先保命要緊。」
沐冬至連忙讓紫蘇將孩子給抱到床上,許輕言開始給兩個孩子施針。
眾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床上倆孩子,所有的人心都揪了起來。
尤其是大牛說眼睛已經看不見了的時候,許輕言將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他瞪著眼睛一動不動。
那些看熱鬧的人都知道大牛被他爹打瞎了。
許輕言對紫蘇說:「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他腦子裡的血不能消下,怕是性命難保。」
紫蘇哭的更厲害了。
許輕言又去給二牛施針,二牛看起來跟大牛差不多,但是情況比大牛要好一些。
他將二牛抱到了床上,二牛跟麵條似的,眾人都說他八成是不行了。
都軟成了麵條,那還能行?
「我說沈家的,你們還是把孩子給抱到外頭吧。」李桂花說道。
沐冬至也有些害怕,面色蒼白。
沈修遠問:「許先生,他們還能挪動嗎?」
許輕言說:「他們現在不能繼續挪動了,說不定一挪就不行了。」
眾人聞言,都當倆孩子怕是不行了。
可憐倆孩子,不知道是怎麼強撐到這裡來的。
許輕言給二牛也紮上針之後,紫蘇連忙去端了水過來給倆孩子擦臉,擦手。
紫蘇一邊流淚,一邊擦一遍問:「大牛,爹為啥子又打人了?」
大牛氣若懸絲的說:「爹說他打大姐,沈家就收留了大姐。
所以也把我們給照死裡打。
我們捱了好幾天打,實在遭不住了。」
大牛這一番話說的里正差點沒被氣吐血。
他氣的在一旁直跺腳,說:「孽障,孽障。」
許輕言不鹹不淡的說:「里正,這樣的人還是趕出河灣村吧,留著也是禍害。」
里正說:「趕走他,這倆孩子怎麼辦?」
「不趕走的話,日後若是出了人命,官府可是要備案的。」沈修遠說道。
里正的面色頓時就不好了起來。
若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看著人被打死了,那還能行?
朝廷可是要問責的。
可是,要是把王根住給趕走了,這倆孩子誰來照顧啊?
許輕言說:「里正還請儘快做決定吧。
這倆孩子已經命懸一線了。
若是河灣村所有的人都想把孩子給塞到沈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