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本王找你來,只是要問幾句話。」
沐冬至聞言,這才放鬆了一些,說:「王爺只管問,只要民婦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嗯,本望就是想問住在你家裡,坐在輪椅上的那位是誰?」
「夫人?」沐冬至驚訝的看向齊王,接觸到他的目光,立刻又垂下頭來,說:
「其實民婦也不認識夫人。
只是,以前民婦跟楊大嫂一起擺攤,認識了楊大嫂。
楊大嫂就是伺候夫人的那位。
有一次楊大嫂生病了,我去看望她,才知道她家裡還有一個腿腳不便的夫人。
那時候夫人不只是腿腳不便,還身患重疾,說是為油盡燈枯也不為過。
民婦曾學過一些雌黃之術,所以看出夫人身體有恙,卻又不會治,便介紹她到河灣村來找許大夫看病。
許大夫看好了她身體上的病,卻治不好她的腿。
說她的腿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再也站不起來了。
夫人又返回天安府。
然而民婦運氣不錯,又遇到一位神醫,她又辦法治夫人的腿。
於是民婦便讓她給夫人治腿。
本來夫人的腿還有一段時間就能好起來。
只是我夫君府試完畢要回鄉。
夫人孤苦一人,再加上她還需要繼續針灸,民婦就乾脆帶她一起回來了。」
「謊話連篇,方才說她身邊有楊大嫂伺候,現在又說她孤苦一人,前後矛盾!」
沐冬至嚇的立刻軟癱在地上,說:
「民婦並未說謊,只是中間有些事民婦並未提及。
楊大嫂後來嫁人了。」
齊王不過是唬她一下,沒想到竟然把人給嚇成這樣。
他有些不自信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繼續說。」
「民婦只知夫人姓黃,人大夥都叫她黃夫人,卻不知道他家住何方,可還有其他的人。
民婦也不敢多問,生怕提及人家的傷心事,像是對著她胸口捅刀一樣。」
皇上在屏風後聽道姬無雙讓人喊她黃夫人,心裡有些動容。
他抬她進宮的時候,她就率真的說「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要冠以夫姓」,當時他還假裝黑這兒臉,說:「只有皇后才能冠以朕之姓。」
當時她委屈的要命,不過最終還是說:「那我還是你的人。」
沒想到,她就算是流落民間,卻還記得自己是他的人。
黃夫人和皇夫人乃是同音。
齊王又問:「你所說的可都是實話?」
「並無一句虛言,這些事孟老將軍都可以作證。」
「怎麼又扯上孟老將軍了?」
「因為我拜託孟老將軍派人送的夫人。
當時楊大嫂已經幫孟老將軍管理繡坊,孟老將軍為了讓楊大嫂安心,還特意派了喜鵲來伺候夫人。」
「楊大嫂可是楊蘭?」齊王問道。
沈修遠說:「正是。」
齊王遲疑了一下,問:「你說她的腿還能好?」
「對,夫人的腿是李大夫看的。
李大夫已經給她做過治療了。」
「不是說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機了麼?」
「正是,李大夫也說她的腿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了。
所以要想重新站起來,要把所有長好的骨頭重新敲斷,讓骨頭重新再長起來。
骨頭長起來之後,還要加以針灸,湧以啟用她的經脈和肌肉。
李大夫說人的力量都是從肌肉裡發出來的,夫人瘦的皮包骨頭,腿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