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摔在地上,半天都沒動一下。
白雲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面若冰霜,說:「你這麼想死了?」
花卿:???
誰想死了?
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惜命了好嗎?
白雲陽蹲了下來,說:「既然你這麼想死,我成全你好了。」
他說完起身就走。
花卿這才憋出一個字來,說:「疼」
白雲陽是不想理她的,可是走到了門口,還是沒忍住,大步流星的跑了過來,一把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花卿的眼淚嘩啦啦的掉了下來。
她就是來摘個梧桐花,招誰惹誰了?
白雲陽把她放床上,說:「你還有臉哭了?你自尋短見還有臉哭?男子漢大丈夫……」
花卿這才緩過來一些,氣若遊絲的說:「我想摘花,夠不著……」
白雲陽:「……」
他正一肚子的怒火,突然就被熄滅了。
原來,她不是要自尋短見啊。
他的面色頓時緩和了一下,問:「你剛剛不是要自尋短見?」
「什麼自尋短見?」這回輪到花卿傻了。
她就是去摘個花。
白雲陽見她確實不像是自尋短見的模樣,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他說:「你若是要摘花,叫人進來幫你便是。」
花卿說:「我向來都覺得自己動手吃起來才香。」
「吃?梧桐花能吃?」
「能啊。」花卿拍著胸口,這會兒感覺好多了。
她還是覺得不能錯過美食,就說:「你去給我摘。」
「嗯。」白雲陽拔劍就把梧桐枝給砍下來一枝。
花卿這才下床,他已經手腳麻利的扛著梧桐枝回來了,說:「你要什麼樣的?」
花卿:「……」
她默默的走了過去,說:「我要花,沒讓你砍樹枝。」
白雲陽一頭霧水,問:「這有區別嗎?砍枝子下來不是好摘花嗎?」
花卿說:「你若留著它,明年還能繼續開。
你砍了它,它就再也不能開了。」
白雲陽似懂非懂,不過他卻知道花卿生氣了。
他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花卿把花給摘了下來,跟白雲陽說:「帶我去廚房。」
白雲陽就帶她去的。
到了廚房,她指揮人洗花,剁肉餡。
這裡最多的都是海鮮,所以奪肉餡,也是剁海鮮餡兒。
那一個個蝦被剁成了肉泥,魚也被剁成了肉泥。
她把肉餡給裝到梧桐花裡,然後裹上麵粉下過炸。
還有一部分呢直接上鍋蒸。
調一些沾汁,等出鍋之後淋上去,香氣四溢啊。
花卿嘗了嘗,嗯,好吃。
白雲陽見她滿足的模樣,也伸手捏了個油炸的吃。
美味自然不用多說。
真特麼的太好吃的。
他倒是沒想到,這些東西還能吃出花樣來。
他本來是想再吃一些的,但是又想到了花卿護食的模樣,又不敢吃了。
別等一下她又哭了。
但是花卿這會兒卻倒是大方了,她正心滿意足的吃著,卻發現白雲陽沒有繼續吃了,就問:你怎麼不吃了?不好吃嗎?
「好吃。」白雲陽說道。
「好吃你就趕緊吃,這東西要吃熱了才好吃,涼了就腥了。」
她覺得昨天她誤會了他,現在請他吃這個,也算是對他賠禮道歉吧。
反正光明正大的道歉她是不會幹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