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從小玩到大的幾個兄弟矮出一截,看到高大強壯的瀧川慶次郎和島左近,心情不免更加鬱悶,聽到這傢伙不知廉恥的炫耀,憤怒衝長尾定春吼道:“混蛋!不要在這裡臭屁了好不好!不就是打贏我一次嗎?昨天、前天還有更前面的幾天都是我打贏你的啊!”
“切!”
見長尾定春輕蔑的口氣,渡邊守綱就覺得腦袋發熱,氣急敗壞的吼叫道:“切什麼切啊!不服咱們再來一局,絕對把你打的像條死狗!”
長尾定春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來啊!誰怕誰!輸的人要恭敬的稱呼勝利者師範,敢不敢賭?”
“有什麼不敢賭的!走!現在就去!”
“喂喂!別拉拉扯扯的,我說要賭又沒說立刻賭,今天賭,你著急什麼?”長尾定春嬉皮笑臉的掙開他的胳膊,得意洋洋的拿起一隻桃子咬一口,神情悠然的說道:“先讓我享受一下勝利者的榮耀吧!”
吉良義時拿起幾個桃子丟給瀧川慶次郎等幾人,打量著兩個小子在那鬥氣別有一番感覺,一眨眼當年的淘氣小子都成為鎮守一方的大將,就連整天淌鼻涕的本多三彌虛歲也有十二歲,再過幾年也會成長為一個高大強壯的武士,不知怎的突然那感嘆著人生欺負如潮捉摸不定。
幾天後,旭山城大廣間內,跟隨家督出陣吉良家臣團齊聚於此,這次出陣沒有攜帶奉行眾成員,越後的工程進度很趕,尤其新潟地區的幾個重點工程要時刻盯著,這次出陣的策略也不同以往,所以他選擇留下奉行在越後繼續推進各項工程開展。
今天是每天的例行軍議時間,恰好在這時一位長尾家的使者匆匆趕來。
“本莊清七郎秀綱拜見鎮府殿!”年輕的武士躬身拜下,抬起頭露出酷似本莊實乃的相貌,他就是本莊實乃的獨子。年紀與吉良義時相當。個頭大約一米六出頭。元服沒兩年還沒有特別的功績,一直作為長尾景虎的側近武士活動。
吉良義時微笑說道:“原來是秀綱啊!你沒隨美作出陣上野嗎?”
“在下擔任使番負責聯絡事物加擔,這次前來是奉主公口諭,詢問鎮府殿的出陣情勢,主公擔心信濃的軍力不足會有危險。”本莊秀綱如實回答道。
“嗯,秀綱回去就說,武田晴信那裡不必擔心,武田家此時正在偷偷攻略飛騨。暫時沒實力全力反抗,請兄長安心對付北條氏康吧!”
“是!那麼在下告辭了!”
看著本莊秀綱快步離去,評定間裡一直保持沉默的家臣們低聲議論起來,本多時正納悶的看了眼浪岡顕房,確定他也不清楚主君的意圖,最後忍不住問到:“不知道館主大人有何打算,是立刻進軍擊潰武田典廄率領的五千大軍,還是……”
吉良義時笑了笑,反問道:“諸君以為武田典廄會與本家決戰嗎?”
“以那位典廄殿的性子恐怕不會吧!一定會縮在城內籠城固守的吧!”本多時正篤定的反應出乎一些武士的預料,經過幾年的鍛鍊。本多時正已經成為獨擋一面謀臣,此次出陣信濃就由他擔任軍師。作為一個不會占卜卦象的軍師,他還是非常合格的。
渡邊高綱奇怪的問道:“時正殿就這麼肯定嗎?”
“我時正敢這麼說也是有依據的,據說武田典廄是位忠厚謹慎的武士,用兵偏向穩妥保守,常年擔任武田家的副將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緣到是非常好,在武田家內沒有人不稱讚武田典廄是一位仁厚之將。”
透過本多時正解釋,吉良家的武士們立刻理解他的判斷,本多時正研究武田家問題超過三年,手裡的資料必然要比他們更全面,有吉良忍軍的情報支援,得出這麼篤定的判斷也可以理解,術業有專攻大概就是如此。
“其實也不必具體分析武田典廄的性格,也能得出同樣的結論。”浪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