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給張院長打個電話,就算自己缺乏權利和立場,也絕對不能讓靳偉耽誤在這種地方。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周家榮適時地坐過來問:“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那樣衝出去,嚇我一跳。而且,我叫你你也沒有聽見?”
“沒什麼。”方晨說:“遇到個熟人而已。”
“那個倒酒的服務生?”
“嗯。”
周家榮還想再說話,結果蘇冬已經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她的姿態很美,繞過一干或靜或動的障礙,笑意盈盈地走到肖莫的面前停下來,她低聲說:“我敬你。”
“為了什麼?”原本靠在沙發裡的男人慢慢直起身,面部表情似笑非笑。
她的眼睛猶如水波在晃動,“一定需要什麼理由嗎?”
“確實不一定。”肖莫拿起杯子,與她輕輕一碰,她卻突然俯過身去,也不顧旁人是否看得見,湊到他的耳邊,或許是離得太近,溫暖幽香的氣息伴隨著低低的話語從他耳後的面板上劃過。
“你想追方晨?”
說完,她也並不急著離開,只是退開稍許,藉著背投裡的光,果然看見那雙眼睛裡的一抹異樣色彩。
“為什麼這麼問?”
“我想你還是不要招惹她為好。”
“哦?”肖莫笑了笑,“給我個理由。”
“因為不合適。”
雲淡風輕的表情深陷在忽明忽暗的光影裡,他不動聲色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這句話說出來,她似乎並不覺得有任何的失禮或造次,臉上反倒有種坦蕩至無辜的神色,彷彿在說一個再明顯不過、無法反駁的事實。
他最終還是笑了:“再問一句,究竟是哪裡不合適了?”他從來都不是喜歡追根究底的人,只是這次難得地激發了好奇心。
蘇冬卻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揚了揚眉角,連自嘲的表情都做得格外嫵媚迷人:“我這樣多管閒事,希望不會令你覺得討厭。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再談感情應該就不止是玩玩而已了。”
儘管說得隱晦,但肖莫還是聽懂了。
“蘇小姐,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沒有抱著真心想同方晨交往?”他仔細審視著她,停了停又說:“不對。看樣子,你似乎是認定了我很花心,對每個女人都一樣花心。可是蘇小姐,我們以前認識嗎?”
他接連叫了她兩次蘇小姐,也不知令蘇冬想起了什麼,微微垂下視線又喝了口酒,末了才重新抬起眼睛,話題卻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你和我都是方晨的朋友,應該不至於這麼生份吧,以後直接叫我蘇冬就好了。”說完也不等肖莫開口,便起身返回方才自己的位置上,拍拍方晨的肩:“下午和晚上喝了太多酒,我有點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先回去?”
其實這種情況十分不正常。即使稱不上千杯不醉,但夜生活之於蘇冬來講也應當是再熟悉不過的,十二點未到便喊累,更是多年沒有的事。
只是方晨恰好也有心事,於是沒有太在意,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之後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先行告辭。
靳偉是在幾天之後重返學校的。
也不知道張院長最後動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將他成功地勸回來,電話裡頭方晨倒沒有細問,只是覺得這總歸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接完電話恰好穿過十字路口的人行地道,她興致很好地停下來,在出口處的拐角買了一隻烤紅薯。天氣還是冷,騰騰的白色熱氣從下向上燻起來,讓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紅薯是剛出爐的,太燙,卻帶著極其誘人的香味。她低著頭,正尋思著是要裝進包裡帶回家吃,還是就這樣當街將皮剝了。
結果腳下沒注意,也不知是絆到了什麼東西,陡然向前微一踉蹌,還來不及穩往身子便聽見身後傳來的馬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