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糧,這才初春呢!
這日,和義堂女當家範玉如忽然到訪,參觀了新堂口。
範娘子對前院沒興趣,穿過聚義廳直接來到了後院,參觀過後,別有內涵的評價說:“還缺個女人。”
林泰來很實誠的回答說:“你說得對,我正想去買個美貌婢女。”
範娘子便憤憤的說:“按照縣衙判決,你這堂口應該也有我三成股。”
林泰來驚訝的說:“這也算產業?”
範娘子反問道:“如何不能算產業?難道開堂口不是為了利潤?本質上和那些店鋪有什麼區別?”
林泰來又強調說:“可這是安樂堂的分堂!”
範娘子不屑的反駁道:“別糊弄鬼了,我就只問你一句,你會把收益上交給安樂堂嗎?”
林泰來正想使出顧左右而言它的絕技時,忽然有夥計來稟報說:
“申氏義莊的人又出洞了!他們那管莊和主計帶著七八個人,正朝著第五圖、第六圖方向移動!”
林泰來嘆道:“都打了三遍了,怎麼不在家養傷,竟然還敢出來?捫心自問,我都不忍心再打他們了。”
那夥計又趕緊稟報說:“他們人多,巡邏的兄弟不敢阻擋,還需要坐館前往增援!”
林教授便對範娘子說:“我該去做事了,失陪!”
範娘子卻道:“我要給你一個忠告,別讓木匠繼續修葺了。
如果過幾天被打爛了,都是白費錢,勿謂言之不預也。”
林泰來不解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範娘子突然又不高興了,轉身離去。
林泰來這邊還有事,也沒多想,帶上左右護法,就趕緊出發了。
一路急行軍,果然在第五圖和第六圖之間的鄉村道路上,堵住了申氏義莊的人。
鼻青臉腫的管莊馬英明也在其中,被七八名莊丁緊緊圍住。
林坐館好整以暇的把玩著鐵鞭,對馬英明問道:“我好心給你在家養傷的機會,你為何絲毫不珍惜,還要三番兩次的出來?”
馬管莊似乎有所依仗的叫囂道:“有種就打死我,叫一聲疼就算我輸!”
這時候,從馬英明身後閃出了一個人,只有二十五六年紀,模樣生的很端正。
此後又聽到這年輕人喝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屢屢恃強逞兇!”
林泰來反駁說:“不止是光天化日之下,月黑風高的晚上也可以打!”
年輕人:“......”
林泰來看了幾眼這個年輕人,一開始很疑惑,隨即恍然大悟,上前幾步說:“莫非是申家二爺當面?”
年輕人臉上沒有半點驚疑,好像能認出自己很正常。
當朝首輔申時行是典型的“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家境平平,也不是什麼大族,然後一下子發跡的。
申家有三房,申時行這房父子三人,申時行和長子申用懋都在京師。
次子申用嘉二十幾歲的年紀,人稱二爺。
三年前,這位二爺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風還是進了水,跑到浙江去,改了名字參加鄉試......
正常人都理解不了二爺這樣做的原因,反正最後露餡了,還被人舉報了一個冒籍應試。
所幸申首輔面子大,冒籍應試的申用嘉被取消了鄉試功名,然後被勒令回老家閒住。
目前在蘇州城,父兄都不在,申用嘉算是申家的頭號代表人物了,也稱得上是蘇州城第一貴公子。
聽到對方認出了自己,申二爺也沒否認,帶著幾分傲然說:“是又如何?聽說你很能打,難道還想連我一起打?”
林泰來不卑不亢的答話說:“聽說申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