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野牛比爾將抗在肩上的巨大戰斧拿在手裡,“我可真聰明!”
“是啊是啊!你可真聰明!”火眼亞瑟邊說邊將手弩指向一名衝上車陣地自由戰士。
聰明的將領可不止野牛比爾一個人!第三小隊唯一倖存的指揮官馬西米少尉早在戰場平靜下來的時候就預料到匪徒的大規模攻勢即將降臨。
沒見過自由戰士衝鋒陷陣的人一定會被那種場面所震懾!漫山遍野的山地戰士仍以小隊為單位,他們在樹叢和山嶺之間像猿猴那樣輕快的閃躲騰挪,在近衛軍第三大隊那道脆弱的防線前保持著高效的衝擊速率和狹小的鋒面。
聰明的馬西米根本就沒有理會在他的防線兩翼穿插而過的自由戰士。他只是專注的瞪視正前方的山嶺,直到一隊山地戰士突入而至。
馬西米高高擎起自己的長劍,他的軍銜章在烈日下閃閃生輝!
“統帥與神明與我們同在!近衛軍……前進!”
箭矢擊倒了最前排的敵人。後面的敵人依然蜂擁而至:長劍刺穿對面的盾牌,盾牌後的敵人竟然用身體滯懈劍鋒的移動;長槍終於尋到空隙,這一槍可以刺穿兩個敵人,可第三個敵人的馬刀已經由山石上劈落而至。頑強的特戰旅士兵遇到了更加頑強的對手。圍繞著鋒線灑落的一抹血紅,第三大隊倖存的一百多名戰士正以最為高昂的鬥志與敵人拼殺在一起。
刀鋒對劍鋒,盾牌對盾牌,戰士們高聲叫喊著各種充滿殺氣的口號,他們互相推擠,互相踩踏,互相攻擊,任何反光的東西都是武器,任何移動的陰影都有敵意!特種戰士的集體似乎在前進,又似乎在退縮,馬西米一直保持著抵抗的節奏,在不斷換位中維持著單薄的陣線。
終於,一名傷員看到由山下包抄而至的敵人,他艱難的擎起手弩,然後瞄準對方扣動扳機。這名自由戰士飛跌而退,但更多的匪徒已經衝入傷瘓滿地的死傷聚集點。
“不要向後看!不要向後看!”馬西米大聲喝令著鋒線上計程車兵,“近衛軍前進!前進!我們要前進!”
第三大隊的死傷聚集點傳來傷者垂死呼喊的聲音,所有的傷員都拿起了兵刃,他們用斧頭劈砍身前身後的大腿,用長劍刺向每一個敢於接近他們的敵人。
馬西米劈翻了一名匪徒,但一把砍刀由他身後斬了過來。真慶幸!
匪徒們多半持的都是這種農夫才會使用的東西,砍刀已經卷起鋒刃,這一下只在馬西米地鎧甲上留下一道印記。同時也把這位英勇頑強的戰場指揮官劈翻在地。
馬西米在倒地的瞬間揮動長劍,匪徒地雙腿立刻離身而去。近衛軍少尉回過一口氣,他終於有機會打量身後的戰場。他地戰友仍在做最後的掙扎。一名只剩最後一滴血的重傷瘓死命抱住敵人的身軀,敵人用一把斧頭切入他的喉嚨;一名斷去一腿地戰士無助地坐在地上。他狀似瘋狂地詛咒著敵人,不斷揮舞一把長劍,可不一會兒便有無數把兵器同時刺入他的胸肺;一名雙目凝成血洞的戰士大聲叫著母親的名字,匪徒用一把矛勾塞進他的嘴;又一名戰士發出死亡前的呼叫,他捧著自己的腸子歪倒在地!
馬西米的眼睛被鹹腥的血水模糊了視線。也許血水裡面還混合著淚水,但我們不得而知,在山下的敵人就要粉碎第三大隊死傷聚集點那微弱地抵抗時,我們只聽到馬西米爆發出一聲激盪著血氣和傲氣的呼喊。
“近衛軍!前進!跟隨我突圍……”
“突圍?”奧斯卡打量著渾身浴血的野牛比爾。
重灌團長抹掉了戰斧上地血跡,他朝統帥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元帥!我的重灌團能夠撕開攻擊車陣的敵人,亞瑟的偵察兵會護送您脫離戰場!”
火眼亞瑟齜著牙咧著嘴,他地胸甲上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坑,這位要強的偵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