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你真正面目的人都會把這當成是笑話。”
“這就是我的真面目?”
“是的!”
“就因為我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
“沒錯!”
“那麼……你……”
“我承認自己很愚蠢!”奧帕瑞拉突然搶過了親王殿下的話,“經過一晚的思索,我發現自己只是在尋找一個虛無的幻影,一個理想的替身。我對婚姻不滿足,對愛情不甘心,對自己所處的世界完全失望!但又掙不脫,逃不掉!所以,我覺得咱們是一類人,咱們都不懂得什麼是愛。就好比,我肯跟你上床,卻並不代表我對你的愛有多麼深刻,而你肯佔有我,更不代表你愛我!不要分辨,事實就是如此,這一切只是互相吸引的結果。”
“我該走了!”奧斯卡話音很低,奧帕瑞拉對他的評價無關緊要,他只是覺得自己突然變得一絲不掛,陽光竟然異常冰冷,他感到很不舒服。
“不送了!”
面對公主的淡然,奧斯卡終於有些隱隱的怒火。他在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扭回頭,“瑞拉!你又何嘗不是在欺騙自己,你不會將自己輕易交給任何人,可你偏偏選擇了我!也許你說的沒錯,咱們是一類人,都被困在功利和虛偽架構的牢籠中,連偶爾的一次放縱都要為此中的情感尋找一個自我安慰的藉口。不過……你的藉口似乎很合理,至少……聽到你那樣說之後,讓我感到好過很多!”
望了望緊閉的房門,奧帕瑞拉·羅雷斯堡輕輕嘆了口氣,她沒有任何破綻,她終於結束了這場虛妄的求索。真的是在欺騙自己嗎?真的是在為放縱和情感尋找合理的藉口嗎?奧帕瑞拉·羅雷斯堡公主殿下不敢肯定,她早已迷失了自我,或者說,她與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一樣,從來都沒有真實過。
天空高遠,偶爾有一朵造型奇特的雲彩橫過蒼穹。北風清冷,很微弱,很低沉。空氣中洋溢著秋的氣息,花草正在趨向凋零,落葉也日漸枯槁,開始在泥土上散發著腐敗的味道。
教歷797年10月31日,午時的都林城靜悄悄的,街道上只有陽光,沒有車輛,也沒有一個行人。都林斯科特大教堂裝點了無數火燭,由於街道的寧靜,遠遠便能聽到教堂中演奏的音樂和教士們唱起的頌歌。
英雄塔直聳穹蒼,它披掛著一身的斑駁陽光,這令塔身上的雕塑顯露出或明或暗的強烈對比。雕塑訴說著一個又一個激動人心的戰鬥故事,這裡是泰坦英烈的埋骨之地,是泰坦民族反抗侵略者的精神依託。英雄的墓碑前擺滿花籃,北風令鮮花瑟瑟發抖,陽光被突然闖入這方天地的雲朵遮蔽了,鮮花抖得更厲害,似乎完全不清楚它們來這兒是要做什麼。
下午兩點零九分,英雄塔的尖頂突然點燃了烽火,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突然敲響了鳴鐘!這個時間,這個日子,在七個月之前,就是妻女山阻擊打響的時刻。
漸漸的……漸漸的!由泰坦光明門的方向突然的聲音終於清晰可辨了!那是腳步聲,確切的說,那是無數人發出的腳步聲。他們來自帝國近衛軍,來自帝國的十九大軍區、三大集團軍群。這些來自帝國各方的戰士排列著整齊的隊形,踏著一致的步伐,他們透過凱旋的象徵走入勝利廣場,很快,戰士們的密集陣營遍佈廣場上的各個角落。數萬人發出同一個呼吸聲,風強了、硬了、冷了!勝利廣場突然變成軍人的海洋、刀劍的田野、盾牌的山巒。遠遠望去,墨色的鎧甲叢林就像一塊又一塊地磚,像生根一樣鑲嵌在廣場上。
戰士們只在光明門和英雄塔之間留出一條走道,他們立定之後便不約而同望地往來時的方向張望。
風越來越強,帶動了無數面咧咧作響的軍旗,也牽動著戰士們渴盼榮譽、崇拜犧牲的精神。這些戰士經由帝國軍部召集,他們來自泰坦各地。他們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