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驚恐絕望,而是尋思這雙眼珠和鐵箍的位置是否恰當。
最後,大姨媽滿意地嘆息一聲。他再次轉向元帥,“準備好了,請您下命令。”
奧斯卡隨意揮了揮手。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動著,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興奮得發抖!記得小時侯,他不止一次地見識過多摩爾加監獄那位大姨媽的表演,可每次都把他嚇得屁滾尿流,不過時間一久,他也就麻木了!既然今天好不容易興奮起來。但願軍部地大姨媽別令他失望才是。
斯巴克得到了首肯,他便開始動作。其實很簡單,他要做的就是轉動絞盤的把手,牛皮索不斷收緊,連帶犯人頭上地鐵箍也不斷收緊。也許最開始還沒有什麼感覺,可不多一會兒,犯人還是呻吟,再接著,他瘋狂地撕喊、不斷地踢動雙腿,似乎他身上的沒一塊肌肉都在顫抖、都在蠕動。可他就是阻止不了頭上地鐵箍,鐵箍在眼眶的位置完全凹陷,陷入他的眉骨。壓迫他的眼珠。
圍觀的軍人像秋天地螞柞一樣瑟瑟發抖,有的不忍再看,緊緊閉著眼睛;有的呆若木雞,神志不清;不過。仍有一些人表現得十分平靜,這個時候就聽奧斯涅元帥對他的參謀長說,“留意一下,開戰的時候,把精神正常的人排在第一線戰鬥序列。”
魯利斯通少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像搗蒜那樣點著頭。親王殿下的安排確實高明,能目睹這一切而不痛哭失聲的傢伙絕對有資格登臨戰場第一線。
斯巴克大姨媽一直在觀望奧斯涅親王的眼色,就在犯人被折磨了一小時地時候,近衛軍元帥流露出一絲睏倦的神情。軍議法庭獄押司的老劊子手當機立斷,他猛地轉了一下絞盤,犯人立刻發出一聲慘絕人寰地悽喊,兩粒仍帶神采的眼珠就像出膛的槍彈一樣急射而出,鐵箍上的兩處眼形缺口血跡斑斑。
急射而出地眼珠飛出好遠,彈在一名圍觀的軍官身上,這個傢伙先是看了看鎧甲上沾著的一點眼肉,又看了看滾落在地的球狀物,然後便雙眼一翻,人世不醒。
酷刑仍在繼續,犯人的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動能,他的悽喊慘叫驚天動地,他的掙扎顫抖令固定他的木柵也生出裂紋。
斯巴克大姨媽用虔誠的目光注視著犯人的眼睛,哦對了!那裡已經變成兩個深不見底的血洞,隨著鐵箍的不斷收緊,血水、碎骨、肉末一湧而出,這使那兩個小小的黑洞更像藏匿了無數鬼魂的深淵。
終於!犯人的喊叫變做斷斷續續的呻吟,瘋狂的掙扎化為精確到每根筋腱的痙攣。鐵箍已經切開腦殼,深深嵌入顱骨,黑洞洞的深淵也已流出涓涓白漿。
又過了一會兒,斯巴克大姨媽探手試了試犯人的脈搏,他輕鬆地嘆息一聲,然後像往常那樣恭身退到一邊。
“元帥閣下,請您驗刑!”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志得意滿地走下校場高臺,臺下的軍官佇列立刻讓出通道,只有在行刑過程中暈倒的幾個傢伙仍然躺在地上充當障礙。奧斯卡小心地避開這些不醒人世的傢伙,又謹慎地避開地上的那些嘔吐物,然後他才看到被他處以劐首之刑的那個可憐蟲。
奧斯卡只是用眼尾一掃便移開視線,他轉向恭立一邊的劊子手。
“不愧是軍部獄押司執掌刑杖三十四年的斯巴克大姨媽!我對你的手藝滿意極了!”按照傳統,帝國親王邊說邊丟給劊子手一個沉甸甸的錢袋。透過袋口的縫隙,斯巴克老頭兒看到一絲耀眼的金光。
“我的殿下,感謝您的恩賜,我等時刻為您效命!”
奧斯卡看了看單膝跪地的劊子手,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便轉向仍在一邊呆站著的軍官團。
第一第二軍區的大少爺小少爺裡面也不乏一些機靈的傢伙,他們帶頭跪伏於地,就像榮勳騎士面對主人一樣。
奧斯卡這才滿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