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變化,但深明其意的人都能感到徹骨的寒冷。
帝國親王沉默片刻,然後便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他朝薇姿德林夫人攤開手,“您可能還不知道吧?女皇陛下叫囂著要與我分居!”
阿萊尼斯厭惡地把頭別向一邊,她討厭男人的口氣,就像這種說法根本不關他的事。
“這在都林人盡皆知!薇姿德林夫人不要介意,我的奧斯卡不會隨便找個房間派遣他的抑鬱的!”
奧斯卡的臉色終於冷了下來,他隔著長長的餐桌向女皇陛下招了招手。“你是一門心思地想要掃大家的興對不對?”
阿萊尼斯喝了酒,她面色潮紅。當聽清了丈夫的指責,她便施施然地站了起來,在場的貴族連忙陪著女皇離開座位。所有人都朝即將離席地皇帝陛下深深鞠躬。
面對穩坐如常的奧斯卡,阿萊尼斯輕輕一笑。“難道我就沒有排遣抑鬱的權利嗎?還是說你是在命令我離開這兒?”
“陛下!”薇姿德林邊說邊抱著一臉莫名其妙地小米卡爾特行出座位“,您願意帶我去看看房間嗎?一路上我有很多有趣兒的見聞要對您講呢!”
奧斯卡兇狠地瞪了一眼企圖打圓場地蘇霍伊主母。不過薇姿德林似乎根本就沒看到臉膛通紅的男人,她已經走到皇帝面前。並用懷裡的孩子朝女皇陛下示意。
阿萊尼斯笑呵呵地抱過孩子,她親吻了這個小男孩兒的額頭。小米卡爾特無辜地望了望母親,他不太習慣被人抱來抱去的。
女皇陛下艱難地攬緊小男孩兒,這個快滿四歲地孩子要比想象中的還要重。
“真羨慕你!”阿萊尼斯對薇姿德林呻吟著說,她在話語中填加了前所未有的真誠。
薇姿德林突然想到女皇陛下的流產。她只得心驚膽戰地陪笑起來,誰都知道令一位女皇產生真誠的羨慕並不是一件好事。或者心 “,這件事極為危險也是說不定的。奧斯卡沒有言語,他只是朝隱沒在走廊裡的保爾瞟了一眼,殺手之王立刻會意!他追著女皇與薇姿德林夫人的背影悄悄跟上去了。
“那麼……我給大家講個笑話吧!”塔裡的年輕妻子突然嬌聲笑了起來。
奧斯卡和呆若木雞的炮兵少將一塊兒望了過去。蘇霍伊子爵夫人已經告別了淺色系地少女裝束,她將金髮挽了起來,露出雪白纖細的脖頸和一大片高聳的胸脯;一件明藍色地長襟蕾絲禮服突顯出她的白皙和玲瓏的身姿,在展開摺扇預示發言之後,明豔動人的子爵夫人像個女主人一樣站了起來,她衝帝國親王和在場地親朋微微一躬身。
“都林城有個出名的癮君子!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妻子也在抽大煙。於是他就把倒黴的女人痛打了一頓!最後還對妻子說,你要是再敢吸一口,我就把你的鼻子塞進菸嘴兒裡!”
在場的人都笑了起來。只有奧斯卡和塔裡仍然冷著臉。
拉朵艾雯莉夫人換下笑容,她無奈地對親王殿下攤開手,“是不是……是不是一點都不好笑?”
塔裡望了望那位老朋友的神色,他恨不得給自己妻子幾個嘴巴。難道這個女人是白痴還是什麼別的東西變成的?她難道不知道這個所謂的笑話是在比喻什麼嗎?
炮兵中將偷偷拉扯妻子的裙襬,但面孔已經完全佈滿陰霾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已經站了起來。
“您的笑話很好笑!”奧斯卡儘量用善意的神情朝狀似無知的子爵夫人點了點頭,“我得謝謝你,今天……一整天了吧?只有你的笑話令我感到輕鬆!”
“失陪!”
侍者為帝國親王拉開座椅,奧斯卡連頭也沒回就離席而去。塔裡直到老朋友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才敢捧住妻子的面孔。
“我的寶貝!若是在從前,我得說你是揀回了一條命!”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