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旦我們出動禁軍解決陷入包圍的王國士兵,那麼水仙人地騎兵叢集就會在半路上將我們最後的籌碼一掃而空!”
“圍城打援?”國王皺起眉頭,他能想到這一點實屬不易。
範寧迪元帥再次點頭。這樣的招數雖然不新鮮,但卻非常實用。
如果不去救援包圍圈中的王國軍主力,那麼斯洛文里亞全境陷落的時間至少會推遲半個月;若是出動禁軍打一場有死無生的戰役,陷落的最後期限就會提前。這雖然不是什麼兩難的局面。但關鍵在於兩個下場都不好接受,作為軍人,範寧迪元帥甚至不敢面對國王的眼睛。
國王的眼睛告訴他,地拉那王室仍想繼續做那個遠離世界政治旋渦的獨裁者,可泰坦人是不會放棄的,泰坦的國力、軍力,水仙騎士的實力、魄力決定了這一點,斯洛文里亞似乎必須接受滅亡的命運。
不管王國軍統帥在看待戰事的時候有多麼悲觀,首都薩拉沃裡羅的爭吵仍然逾演逾烈。主戰派與主和派的鬥爭進入白熱化,為了論證己見,兩方貴族甚至在國王面前動起拳腳。地拉那十一世的軟弱和庸碌再一次發揮奇效,他不敢讓自己表現得過於畏懼泰坦人,更不敢去觸碰主戰派叫囂的那些措施,他始終寄望於身在泰坦的國務大臣,但願那紙喪權辱國的媾和協議能夠讓他過上幾年太平日子,不過說真的,這個國王他早就不想幹。
薩拉沃裡羅的街道上滿是逃難的市民,人們拖家帶口,湧向最近的碼頭或是避往深山老林。逃難的人群裡不乏有頭有臉的貴族和泰坦人的軍情密探,前者出口便是冠冕堂皇的謊言,他們為拋棄國家制造各種合情合理的藉口;而後者,軍情密探們散播謠言、製造各種虛假資訊,他們今天說水仙騎士已經投入戰場,明天就說泰坦近衛軍已經擊潰面前之敵,人們根本
分不清這些訊息的真偽,他們只能像遭遇山貓的土撥鼠一樣競相逃竄。
有些死在路上、有些加入沿途的匪幫、有些被宗教團體吸收、有些誤入不友好的異族人的領地……總之,在教歷田,年地五六月間,斯洛文里亞迎來了歷史上最黑暗的一段歲月。捱過這個混亂的時期,當地人要在三個世紀之後才能獲得獨立。
作為燈塔計劃地始作俑者,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竟然滯留在維耶羅那。他有件懸有未決的事急待處理,可他卻毫無頭緒。
薩沙伊十分詫異。前線爆發戰事,而她那位主持一切地丈夫卻天天坐在家裡發呆。如果有必要的話,薩沙想要勸慰奧斯卡,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發生了什麼事,這讓她如何談起?
安魯家族年輕美麗的主母叫人把校園裡的翠尼蒂小姐請了回來。翠尼蒂是森羅萬宮地開心果,她一定有辦法,可翠尼蒂已經把知道的笑話全都倒了出來,結果奧斯卡還是無動於衷,就像他的面孔沒有那根歡樂的神經。
無計可施的薩沙伊只得衝著丈夫攤開手,“實話說吧!你到底要我怎樣呢?”
落落寡歡的泰坦親王便抱住自己的愛人,他摩挲妹妹的頭髮,並將整個面孔都埋在其中,薩沙立刻軟弱下來,她親吻哥哥的額頭。輕聲細氣地勸他打起精神。
奧斯卡就打起精神,他不想讓身邊的人也跟著自己一塊兒鬱悶。這天下午,安魯主母選了個好去處。維耶羅那地名勝本就多得數不清,但像十八橋地區這樣的風景還是不多見的。
十八橋在南城,是652年大洪水過後地產物。洪水淹沒了這片低注的城區,市民為了疏導水流便開鑿了連通多瑙河的溝渠。人們在溝渠上架起十八座樣式不一的橋樑。這些橋樑不但異常堅固,更是西大陸建築藝術上地傑作,十八橋區便因此得名。
奧斯卡和薩沙輕裝出行,安魯主母聲稱她早已厭倦前呼後擁的侍衛。奧斯卡被纏得沒辦法,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