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司司長庫雷里奧男爵只是往手上的畫像看了一眼便朝局長大人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瘋子!”
奧斯卡的視線回到桌案上的牛皮卷軸:阿樸杜勒沙耶夫,年紀不詳、出生地不詳、“朝聖黨”領袖,疑為教歷796年霍雷彼埃大教堂縱火案的幕後黑手,797年巴塞羅爾港爆炸案的主犯、伊薩爾地區武裝暴亂的組織者、穆斯塔監獄越獄案的主犯、腮年梅紐因教堂血案、聖辛伯達大教堂爆炸案、查爾蘭姆宮縱火案……
“哦啦……”奧斯卡呻吟一聲。他還沒看完,但這份觸目驚心的履歷表已經說明阿樸杜勒沙耶夫地危險係數有多高。
“一個問題!”軍情局長伸出一顆指頭,“他到維耶羅那幹什麼?泰坦可沒有他那些受壓迫的異教兄弟。”
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還給親王殿下三根手指,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包括三方面。
“第一!”子爵敲了敲地圖上代表西葡斯地那片地域。“朝聖黨的準軍事組織早就被埃塔打得七零八落,阿樸杜勒沙耶夫很可能是為了避難才光臨泰坦,很難想象他在西葡斯境內如何躲避埃塔的追捕!”
“第二!”盧卡斯皺起好看的眼眉,他將地圖集翻到維耶羅那地城區圖上。“阿樸杜勒沙耶夫出現在維耶羅那必定有其原因,很可能……他已訂立新的恐怖襲擊計劃,目標就是維耶羅那的某個地方。”
在場的軍情官員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他們從來都沒對付過宗教極端份子。而西葡斯同行的經驗又很成功又很有限,泰坦軍情當局沒有什麼可借鑑的防範措施。
“接著說吧!”奧斯涅親王不耐煩地向神情緊張的官員們揮了揮手。
“是殿下!”迪亞巴克爾子爵向來都把最有可能的一種解釋放在最後,他的面孔已經充滿擔憂。“第三!朝聖黨的發言人和阿樸杜勒,沙耶夫本人都公開表示。如果我國發動針對斯洛文里亞的戰爭、破壞那裡的宗教自由和民族和睦,朝聖黨將向我國展開報復!”
“切……”奧斯卡不屑至極地冷哼一聲,“這傢伙知不知道自己的屁眼長在哪?嘴上嗎?”
軍情局長粗魯的言辭把室內的官員都逗笑了,只有盧卡斯上校仍是那副冰冷的面孔。
“殿下!”大學生憂心重重地望了過來。“您、包括我國軍情當局,咱們都沒應付過自殺式恐怖襲擊!而且……事情絕對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不過總是有跡可尋!比方說……朝聖黨的馬車炸彈。”
“馬車炸彈?”奧斯卡瞪大眼睛。
國際行動司庫雷里奧男爵接過話題,他無奈地朝親王殿下攤開手。
“就是把一輛裝滿火藥的馬車在接近目標之後進行引爆!咱們的一位外交官曾在西葡斯親身見證過爆炸現場,但……應該怎麼說呢?”
老司長沉吟起來,他在思考良久之後才緩慢吐出一句話,“無論如何……維耶羅那不該發生這種人間慘事……”
“您忘記一點!”迪亞巴克爾打斷男爵的話,“咱們見過最先使用馬車炸彈的人,海狗的詹姆斯爵士就是那個發明家,我懷疑英格斯特的秘密行動部門一直在為朝聖黨極其準軍事組織進行培訓,而且……火藥本來就稀罕,炸藥更是最昂貴的軍事物資。除非有英格人在提供幫助,要不然……朝聖黨只會放火燒幾座教堂。”
“呵呵!”奧斯卡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有英格人參與其中。那麼事情就已經很明白了。看來……埃塔主母在維耶羅那地假期不會過得多麼輕鬆。但奧斯卡可不會理睬這些事情,即便維耶羅那變成英格人和西葡斯人的戰場又怎樣?信奉異教的恐怖份子若是真地發動襲擊。那正好為萬事具備的安魯家長提供了出兵斯洛文里亞地藉口,既然天下的真神信徒都是一家人,無辜的就要為罪人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