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解人意的特勤處長為女皇陛下端來一杯新茶,沉默寡言的宮廷長官紀伯納委西阿塞利亞侯爵為女皇陛下推開書房的落地窗。
蕭索微涼的秋風湧進房間,阿萊尼斯伸手按住被風吹起的檔案,卡梅倫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便為她取來一把黃金打造的壓尺。女皇心滿意足地攤開手,但她立刻注意到內閣總理大臣已經掏出雪茄,卻遍尋不著點火的物件。
“送給您了!是我父皇的遺物!”
拉舍爾季妥瓦公爵受寵若驚地接過那個燃燒煤油的點火器,東西雖然不算珍貴,可這畢竟是女皇陛下由她的辦公桌上丟出來的。
拉舍爾公爵即是現任內閣總理大臣,他的政治手腕不如卡契夫、營鑽頭腦不如海怪、比起心狠手辣絕對不是魯道夫的對手、說到逢迎奉承連政府部門裡面地位最低的小職員都不如!可就是這樣一位一無是處、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坐到了女皇陛下的身邊,成為一世女皇在政務領域上的左右手。
人們最初還不是十分理解,對這項任命跌破眼睛的更是大有人在,可按照女皇陛下的說法。拉舍爾老公爵地好處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忠誠(年輕人都罵他是老古董)排在第二的就是穩重(熟悉他地人都知道這是懼內練出來的)排在第三地就是……
阿萊尼斯肯定還沒想好這第三點好處。不過拉舍爾季妥瓦公爵確實有其獨到的地方看看剛才那些和他做比較的成名人物就不難理解……
卡契夫被冠上賣國賊的罪名,他的頭顱被英格人送到女皇面前。又在泰坦光明門上吊了好一陣:海怪最是破落,一生“辛勞”所得全部充公,自己則落得個身陷囫圇地下場,據說肥肉一斤一斤地往下掉;魯道夫·霍斯……都林人都說前特勤處長是被屎撐死的,腸胃裡塞了把鏟子的傢伙還用再提嗎?
名動一時的大人物死的死、倒臺的倒臺。連近衛軍統帥都被醫師疑為老年痴呆……只有拉舍爾季妥瓦公爵安安穩穩地過著他的小日子,這其中的處事智慧應是老人最寶貴的一項財富。
“陛下……”內閣總理大臣噴著煙,間或還喝上一口酒。“您知道戰爭為什麼會拖到現在才有一點進展嗎?”
阿萊尼斯搖頭:“抱歉閣下,不是我的帝國取得了進展,是我們地敵人!”
“那咱們換個說法!”拉舍爾公爵的眼睛閃著一個精明的老人特有地光芒。“比方說……法蘭人最先侵入我國,到了維耶羅那就停下腳步,等著德意斯人;德意斯人打贏了第一陣,就此也慢了下來,等著荷茵蘭、威典和利比里斯!您應該自豪!帝國正遭受一百萬軍隊的圍攻,我們竟然堅持到現在!”
“不!不!”阿萊尼斯連連搖頭。“不是圍攻!泰坦不可能承受得了一百萬大軍的圍攻!”
“不是圍攻是什麼?”老人繼續追問。
阿萊尼斯沉默下來,三面防線上全是敵人,不是圍攻又是什麼?可敵人的一百萬大軍足以在第一輪進攻中徹底撕開近衛軍地防線。但戰爭進行了好幾個月也沒出現這種一面倒的局面,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呢?
“怕!”宮廷長官紀伯納委西阿塞利亞侯爵突然說出一個單音節單詞。
“他們怕泰坦、怕泰坦軍人、怕泰坦人民!他們害怕泰坦民族將反侵略戰爭進行到底,真要和泰坦動真格的……戰到最後,他們的一百萬不會剩下什麼。我們的綜合國力、地理縱深和近衛軍的預備役基數在那明擺著!女皇陛下若是下達總動員令,全國所有十五歲以上、四十五歲以下的青壯年都披上鎧甲、拿起刀槍……”
“我們會有一支二百萬人甚至更多的軍隊!”內閣總理大臣接過宮廷長官的發言。
“他們不但害怕泰坦真正徹底地武裝起來,更怕他們的同盟軍在這場戰爭中變得更加強橫!”紀伯納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堅定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