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該去的!”維爾辛赫不耐煩了,他大膽地抱怨了一句。
茨威格上將用手裡的指揮劍敲了敲年輕地近衛軍中尉,“小傢伙!你懂得什麼?”
四名戰士抬起了門板。維爾辛赫中尉走在前頭,他們帶著西方叢集北部戰區總司令上路了。
傑布靈要塞沐浴著夕陽的光火,有很多地方確實是在燃燒著。它那高聳的城堡敵樓似乎被某件從天而降地利器砸缺了一角,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回憶昔日的青春。血紅色的光線照射到血紅色地城堡上。在這血光閃現的黃昏,已被完全錄開皮肉的要塞似乎忘卻了連日來遭受的痛苦,今天更像是它的好日子,它在夕陽下重新煥發出豪華的光彩。
但是!它的夢想很快就會悄然逝去,它的光彩和它的幸福激情很快就會變成飽含憂傷和失望的死寂。現在它已足夠憂傷、足夠沉悶了,但這還是遠遠不夠的,它的戰士用滿含熱淚和失望的神情注視著它,而更多的犧牲者……犧牲者的血液令它的土壤再也無法吸收,它那自豪的面孔也變成了悲憤的血紅色。
一路上,特凡納茨威格上將再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的戰場只剩下骨架、他的戰士只剩下屍骨。
在成片的廢墟上,床板咯咯作響,艱難地移動,避過零星的野火、避過鋪天蓋地的屍堆、避過積成血池的湖泊。走了一陣,維爾辛赫中尉突然停了下來,他像發瘋一樣衝了出去,在一個近衛軍戰士堆壓的屍坑裡面挑挑揀揀地翻找了一陣。當他終於把一面破爛不堪、完全被血液浸溼的戰旗拖出屍堆的時候,他和他計程車兵、司令都笑了,就像是在地獄中見到了一個健康活潑的新生兒!他們笑得那樣開心,又是那樣苦澀。
維爾辛赫找來一杆刺槍充作旗杆,他把這面血紅色的戰旗高高舉起,這支小隊繼續前進,傑布靈要塞的戰爭廢墟上就出現了一面移動的旗幟,這面旗幟彷彿為單調兇蠻、令人倒盡胃口的戰場注入了無限生機和活力,追隨著這面旗幟,要塞的廢墟中陸續站起了三三兩兩的寧為這面旗幟流盡最後一滴血的泰坦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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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衛戍部隊中的倖存者在總司令即將透過的道路兩旁單膝跪倒,即使斷了腿、斷了胳膊,即使瞎了眼、被炮火震聾了耳朵,單膝跪地的倖存者們還是使勁兒挺著胸,他們用熱切、虔誠、無畏無懼迎向總司令,他們期待著新的戰鬥指令,然後他們就能在忘我的撕殺中尋得解脫。
戰士們看到了癱坐在床板上的司令長官,這些掛著滿臉油汗的軍人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原來總司令也斷了腿、瞎了眼——這下事情就好辦了!大家彼此彼此,等到傑布倫要塞的最後一支敢死隊衝到敵人跟前時,在場的倖存者就不會有人落在後面了。
教歷802年6月10日6時整。泰坦帝國西線戰場北部戰區傑布靈要塞地南大門。門已經不存在了,近衛軍和敵人的屍骨早已堵塞門洞。荷茵蘭王國軍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從屍堆中間清理出一條狹窄地過道,不過……做過這項工作的人無不心驚膽寒。泰坦戰士地手和牙齒死死地攫住敵人,如果不用刀劍強行切割。他們是不會與面前的敵人分開的。
反坦聯盟軍中央集團軍群總司令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用欽佩的眼光打量著面前這名癱坐在一具破爛床板上的泰坦將軍。這時有人為泰坦將軍送來一副柺杖,在無人幫助地情況下,特凡納茨威格上將拉著柺杖重新站了起來。
拉梵蒂·穆廖爾塞元帥跳下馬,他以為自己不會有機會見一見主持傑布靈戰役的泰坦指揮官,但他終於見到了。在見面的同時,他不禁拿對方和自己比較起來。
荷茵蘭元帥打扮得光彩照人,包括他的戰馬在內,為了對英勇的泰坦軍人表示敬意,他特意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