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相信嗎?裡面竟然被人堵死了……”
費瑞德抬起頭,他把抱怨嚥進肚子。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踱到他身邊,還朝他呆滯的面孔揮了揮手。
“幸會!你還好嗎?”
特勤處長沒有理會笑得像老虎一樣難看的帝國親王,他鑽出密道。
然後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曾經不可一世的費瑞德子爵四蹄並用,他爬到女皇腳邊,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無辜。他說自己受到宮廷長官夫婦地無恥欺騙,還信誓旦旦地詛咒那兩個該死一千幾百次的傢伙。
“委西阿塞利亞侯爵是個卑鄙狡猾的賣國賊、卡梅倫夫人是個心如蛇蠍地娼婦……”換作從前,阿萊尼斯若是聽到有人用這樣的言辭數落她的朋友,她一定會大發雷霆。可是現在,帝國女皇眯著眼,帶著一臉的心滿意足,似乎是在享受特勤處長對兩位“忠僕”地詛咒。
“你們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等到費瑞德子爵哭得累了,狀似無所事事的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終於轉向被十幾雙大皮靴踩個結實的宮廷長官夫婦。
男人說:“我抗議!我有外交赦免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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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說:“我反對!一切都是為了皇朝!”
“為了皇朝?”阿萊尼斯猛地踢開擋在腳邊的特勤處長,她衝到曾經的女伴身邊,狀似歇斯底里地糾住了對方的頭。
“你為的是哪個皇朝?我的皇朝嗎?”帝國女皇不停地把女伴的額頭撞在地板上。“你來說說啊……不斷誘導我向最親近的丈夫發起攻殲、對我的思考不停地說三道四……”
不管阿萊尼斯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帝國的女皇陛下這樣說了,那麼在場的人就得乖乖聽著,只有帶著一臉不耐煩的惡魔桑迪對著主人的耳朵嘀咕了一句:“她怎麼不檢討一下自己的錯誤?”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猛然扭過頭,他用眼神制止了多嘴的瘟神,並裝作一副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當看到地板上已經留有委西阿塞利亞侯爵夫人掉落的血跡,阿萊尼斯這才放開可憐的女人,她轉向自己的丈夫,仍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吩咐他:
“把他們都關押起來吧……問罪的事情由你負責!”
奧斯卡連忙稱是,他朝在場計程車兵使了個眼色,對那些伏法的賣國賊鄙夷至極的近衛軍官兵就七手八腳地把神情萎靡的宮廷長官夫婦、痛哭流涕的特勤處長,還有一干仍在喘氣的特勤密探全都押出了畫室。
當到人都走得差不多,阿萊尼斯的面孔也像冰河消融一般舒展開來,她望了望好整以暇的丈夫,用只有蚊子才能聽到的聲音小心嘀咕:
“不會牽涉到我吧?”
帝國親王便朝帝國女皇側彎手臂。並像承諾一般輕輕點頭:
“放心吧……他們連說一句話地機會都沒有。”
女皇陛下確實猶豫了幾秒鐘,可她只要想起剛剛的遭遇就感到心灰意冷。雖然這種種境遇以及泰坦帝國當前的時局並不能完全歸結於一個女人犯了多少錯,但就皇帝本身地意義而言。莫瑞塞特王朝阿萊尼斯一世陛下是失敗的;她地統治威信和對這個大帝國的控制力隨著軍人和貴族的日益離心而土崩瓦解:她現在已無話可說,但她並不願道歉。也不願向任何人扦悔她的過錯。
按照安魯王朝第一位史記官羅蘭娜葛臺亞奧熱羅男爵夫人對這位女皇的瞭解,阿萊尼斯是一個“高貴、聰穎、多愁善感、懂得享受生活,但心性善變耳根又軟地小女人”請注意,這不是歷史評語,只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抱持的感觀。
阿萊尼斯沒有讓奧斯卡等太久。她挽住了丈夫的手臂,甚至沒有過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