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望著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女人,塔裡只得搖了搖頭,“該道歉的人是我,我不該讓悲憤控制情緒,特別是在這個時候!”
菲尤拉搖了搖頭,“咱們是同病相憐,在得知父親犧牲的訊息時,我也是用了好幾天的時間調整心情。”
塔裡抿著嘴,他和她的確是同病相憐。
菲尤拉望著男人的眼睛呆站了一會兒,她突然摘掉頭上的菱形軍帽,又摘掉了束緊頭髮的卡子。幾乎是立刻,一抹耀眼的黃金般的彩光映入炮兵將軍地眼簾。塔裡的手掌下意識地撫上女人的長髮,他極為震驚!即使他知道自己面對地是一名女子。可只有這一刻,他才清醒地認識到這位仿若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女子有多麼動人。
“說說!你對生活有過怎樣地憧憬?”
金髮在男人的指間像水一樣平靜地流轉,塔裡望著她:
“在灰熊要塞。在我的童年最喜歡逗留的那片山岡上造一座房子!房子裡面有一個巨大的壁爐,有一個巨大地廚房。有一個巨大的、和皇家寢宮一樣奢華的臥室,房子裡什麼也不缺,包括女主人,還有一大群吵鬧的孩子!”
菲尤拉笑了起來,“對我來說……這可不算很誘人的生活方式。但在戰爭結束之後,或許我會考慮也說不定!”
塔裡抓了抓頭,“對你的轉如…我是說,你應該抱有夢想,騎士、英雄!你有選擇的,不該被你父親的……”
“並不是這方面的原因。“菲尤拉打斷了他,“我只是想到……在戰爭面前,每個敢於擔負責任的男人都是騎士、都是英雄!騎士和英雄本無事蹟,珍貴地是他們的心靈。”
塔裡突然感到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自在的地方,有種想要抓狂地興奮觸覺正在驅使他的面孔湊進菲尤拉精緻的五官。炮兵將軍前思後想。他終於明白這是一種什麼心情。
“我……我想吻你!”
菲尤拉紅著臉,沒說話。
塔裡就膽顫心驚地俯下頭,他的嘴用極輕極淺地力道稍稍沾了沾女人的唇瓣。一觸即分。
“我想……”
菲尤拉用猛烈的搖頭打斷炮兵將軍的思路,她竟然動手解開自己的領結。在蘇霍伊子爵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上尉通訊官把輕飄飄的制服上衣拋到地上,炙熱的天氣已令她那雪白的脖頸落上一層細密的汗珠。仿若來自天外的撕殺聲很好地襯托了她那天真無邪的面孔。
“難道你不覺得……我在一場生死未卜的大決戰到來之前依然保持處女之身是很煞風景的一件事嗎?”
“這句話應該是我的臺詞!”塔裡驚異莫名。
菲尤拉站在霧裡,稍稍有些發抖,狀似空氣很冷的樣子。
“怪不得……”塔裡在心底叫喚著,怪不得菲尤拉的胸膛平平無奇,原來她用繃帶牢牢地束縛了胸前的兩團碩大的突起!既然這樣,蘇霍伊公爵的心臟病就來得太是時候了!塔裡打心眼裡感謝他的父親,若是沒有老人的離世,哪有他的“勃起”
“你確定……你不是為了安慰我或是為了可憐我,或是……”塔裡找不到形容詞,“我不需要憐憫,你也應該仔細考慮。”
菲尤拉鬆開環抱著的手臂,她環住男人的脖子,然後還用言情小說教曉她的方式向男人的耳朵吹氣:
“你……要溫柔些……”
“恩哼……”從塔·馮·蘇霍伊將軍的嗓子裡滾出一陣雄性動物特有的嗚鳴,“你得明白……我不想嚇到你,可我已有半年沒有接觸女性,所以……”
誰知道塔裡都做了些什麼,但自打從這兒以後,菲尤拉逢人就誇她的炮兵將軍。
“撤退!撤退……”濃霧中陸續響起透露著不甘、屈辱和憤懣的聲音。
維爾辛赫趁著對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