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了起來。這是他的行宮官邸,哪來的嬰兒!不過等等!嬰兒?
“光明神在上!我把兒子落在浴室裡了!”
“你說什麼?”阿歐卡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她慌急地奔進連通辦公室的起居室,再開啟臥室。再開啟洗漱室,果然!大浴缸裡坐著一個嚎啕大哭的小傢伙,水雖然不多,可已經涼透了!
“乖寶寶……乖寶寶……”阿卡把男嬰從浴缸裡抱了出來,小傢伙渾身冰冷,嘴唇灰白,哭得有氣無力,顯然是被凍壞裡。女伯爵連忙解開領口和胸圍的扣子,她把孩子貼在溫暖的胸脯裡。又冷又餓的小傢伙自動自覺地找到乳房,阿卡已經過了哺乳期,孩子自然什麼也吸不到,結果他哭得更急。
“你還在這兒幹什麼?去找乳母啊!去找個兒科醫師啊!”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貪戀地打量著女人地胸部,直到這時他才懂得解釋,“我本來想給小傢伙洗一洗,可你和盧卡斯突然不請自到,機密的事情又不能讓侍從們聽見,臥室這邊就沒留人看著孩子,我以為兩句話的功夫也就說完了,誰知道……”
“這麼說是我和盧卡斯地錯了?”女伯爵難以置信地瞪著這個蹩腳的父親。
泰坦攝政王垂著頭,玩著手指:
“我……我又沒這麼說……”
“我不管你要說什麼,快去把孩子的乳母給我找來!還有醫師!不是婦科醫師,是兒科醫師你這該死的!”阿卡歇斯底里地叫喊,她恨不得把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生吞活剝,這個傢伙把出世沒多久地孩子當什麼?魔獸嗎?可以自生自長,可以從大浴缸裡爬出來再上床蓋好被子?
就在泰坦攝政王出門找人的時候,阿卡突然擰住男人的耳朵,
“你給我聽著!我的孩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你的孩子?”奧斯卡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阿卡,“我明白!我明白了……”
不多久,乳母和醫師還有一大群侍從都來了,人們把攝政王的臥室擠得水洩不通。可人多並不見得力量就大,吃了一些乳汁,孩子就開始吐,然後就開始不間斷地咳嗽,更晚一些時候就發起高燒,兒科醫師折騰了一夜,小傢伙的體溫還是居高不下。孩子的父母已被告知……也許是肺炎、也許是重感冒,但不管是什麼。到明天早晨情況若是沒有好轉……那給孩子準備葬禮吧!
“你這個人……你這個人!”阿卡淚流滿面,她指著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地鼻子,氣得渾身發抖:
“你能不能像一個男人那樣負起責任?你竟然把一個幼小的脆弱的生命忘在了浴缸裡!這是多麼離譜地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樣做一個父親?”
“我不負責任?我不知道怎麼做父親?這些天都是我在照顧他!我為他換尿布。哄他睡覺,逗他開心。我……““你怎麼解釋今天這件事,他要死了!他要死了!”
“這是個意外,是你和盧卡斯突然……”
“哈!你只會推卸責任!這是什麼?男人的專利嗎?”
奧斯卡和女伯爵已經爭吵了一整天,戰火愈演愈烈,等到他們吵累了爭煩了。女人就守著床頭,男人就守著床尾——誰也不理誰。
孩子地病情始終沒有好轉,第二天早上是這樣,第二天中午還是這樣!醫師已經確診孩子患上了急性肺炎,這個訊息給攝政王的行宮罩上絕望的烏雲。至少是在803年的泰坦,幼兒的急性肺炎幾乎是不治之症,因為治療肺炎地藥物大多帶有毒性和副作用,一般的兒童都受不了,更別提是出生不久的嬰兒。
攝政王想要試試成人藥品,可醫師認為不太保險。最壞的情況自然是無可救藥,最好的情況也只是保住孩子的性命,但這個孩子有九成的機率變成聾啞的殘疾人。而且會有併發心肌炎和小兒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