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尼斯……阿萊尼斯還好嗎?有沒有什麼訊息?”
盧卡斯搖了搖頭,距離迴歸都林還有兩天,首都方面已經作好完全的準備,不過他相信女皇陛下的選擇,莫瑞塞特王朝已經走到歷史盡頭,阿萊尼斯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今天是幾號?”
軍情局長翻了個白眼:“我的殿下,今天是19號,您已經問了三遍!”
奧斯卡無動於衷,他將目光投向室外:
“阿萊尼斯怎樣了?”
盧卡斯有些為難地撇了撇嘴:“我的殿下!放過我吧!女皇陛下連日來的飲食起居每天都會分作三次向您通報,可您已經問了五回了!加上剛才那次,就是六……”
“你煩不煩?”
奧斯卡打斷軍情處長,他結束了這次並不愉快的交談,不過就在他要走回臥室的時候,這位主宰者突然向著窗外轉過身軀:
“看到了嗎?要變天了!”
盧卡斯望向陰霾密佈的天宇:
“是的殿下,是場暴雨。”
盧卡斯望向陰霾密佈的天宇:
“是的殿下,是場暴雨。”
暴雨來了,聲勢驚人。天地一片混沌,雨聲很大,霧靄飄茫,不過轉瞬之間便被瀑布一般的雨水衝飛衝散。林木逐漸模糊,平原與天宇失去邊界,入目的一切都透出蒼茫淡薄的情感。
泰坦攝政王離開走廊,他知道自己的軟禁生涯就要結束了,他也知道近在都林的阿萊尼斯絕對捱不過今晚。時間還早,午餐也沒傳上來,奧斯卡還有的是時間,他想著妻子,想著成年以來發生過的許多事。
對阿萊尼斯,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只有憐惜,不過更多的相信是抱憾,他為了這個女人抱憾終生,因為他愛她,卻要跟她一較長短。儘管這種較量已經不會轉變為你死我活的鬥爭,但奧斯卡始終認為。被逼放棄帝位的阿萊尼斯會就此失去存活於世地信念。
桌案上已經找不到一滴酒水,奧斯卡只能點燃他的雪茄煙,有人說太過依賴的人絕對活不長。攝政王自己可不這麼看,他有長命百歲地信心。他在活生生地走出多摩爾加的時候就已堅持這種認識,他地生命是神明賦予的,來自世上最為高貴的兩個家庭。正是神明和父系以及母系的家庭給了他加冕稱帝的必要條件。他來自安魯,也是莫瑞塞特地一員,只要把皇權更迭轉化為家庭關係的再調整。相信整件事會異常簡單,可問題的關鍵是許多人都不這麼看。
除了空空如也的酒瓶,桌案上還擺著一疊剛剛送來的軍情檔案。軍事情報局的名號是該換一換,這個龐大的特務系監視著泰坦帝國的各個方面,它的“業務範疇”和“經營門類”遠不止軍情這麼簡單。攝政王已經開始籌建帝國保安部的框架,他相信這個全新地實權部門能夠適應未來的王朝和新皇的駕臨。
“都說了些什麼東西……”
奧斯卡百無聊賴地翻動著軍情密報,到了這種時候,軍報上已經沒有多少新鮮地事情。一大疊正式軍情簡報裡面竟有一半是各地的軍情要員送來的效忠信件,剩下的一半則是對國內國際敵人地攻殲和永無休止的捕風捉影。
攻殲和捕風捉影是軍情密探最為擅長的獨門技能,各個都是行家裡手。他們的嗅覺像獵狗一樣靈敏,他們的爪子像獅虎一般鋒利,只要有人敢於牴觸高高在上的主人。這些猛獸就會極盡攻殲之能事;只要有人敢於對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說上半句虛妄之言,這些忠犬就附會嗅上半天,然後便用空氣中的些許異味給這個倒黴的傢伙羅織各種各樣的罪名。
有意思的事情倒是真有這麼一件!
帝國攝政王從軍情密報中抽出一張印著特急字樣的牛皮紙軸。
“教歷803年7月16日,首都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