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靈出去一會兒便又進來了,身後還跟著阿四和兩個婆子,兩個婆子一人押著一個丫鬟,阿四手裡則抓著一個男人。 楚纖纖一見到兩人就嚇得跌坐在地上,兩個丫鬟正是冰兒和杏兒,那個男人則是當初給飛雲遞藥的人。 在她殺了範氏之後,便寫了信去江南,讓劉府派人將這三人送來京城,掩人耳目藏在府裡。 “看來二姐認識她們。”楚筱筱說完,所有人便都看向了楚纖纖。 “不!我不認識她們!” “撒謊!你看見她們眼睛都瞪大了!”楚冰冰拆穿她。 冰兒磕了個頭,又看向楚筱筱,“多謝三姑娘當日留了我和杏兒一命。” 說完又看向楚纖纖,“二姑娘,範姨娘指使奴婢給姑娘下毒的時候,您可就在跟前,還幫著出謀劃策呢!您怎麼敢說不認識奴婢啊!” “你仔細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周子羨問道。 “是!當日得知三姑娘要去江南接夫人,範姨娘和二姑娘就百般不高興,覺得夫人一旦回來,就會奪走範姨娘的掌家權,所以便命奴婢在路上給姑娘下毒,姑娘命大,活了下來,這才沒有讓她得逞!” “你不是說範姨娘是要殺夫人嗎?為何又要你在路上給三姑娘下毒?”大皇子厲聲問道。 這個冰兒怕是回答不上來,楚筱筱便開了口,“那隻不過是範氏和二姐故意讓我放鬆警惕的做法罷了,實際上除了冰兒,在江南劉府,我和母親遭遇了二次投毒。” “還有二次!!”楚將軍震驚。 劉氏同樣震驚了,楚筱筱第一次中毒的事並沒有告訴她。 “沒錯,冰兒和杏兒只是幌子,實際上她威脅飛雲,要飛雲在劉府對我和母親下毒,毒藥便是這個男人找機會給飛雲的。” 這下輪到老夫人震驚了,“飛雲??” 楚筱筱點頭,“飛雲也是被範氏威脅,才肯答應她,只不過飛雲畢竟是祖母您調教出來的,並不忍心對我和母親下手,才在最後一刻說出了實情,否則今日恐怕我和母親都不在這裡了,別提還有姣姣了。” 言畢,飛雲從屋外走進來,跪在中間。 “奴婢被範姨娘威脅性命,只能先假意應承,可是三姑娘一路上對奴婢甚好,夫人也十分和藹,奴婢下不去手,只好對姑娘說了實話,請老夫人、老爺恕罪!” 楚瀅瀅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這樣,現在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不過還好,自己大不了承認自己看錯了誤會了,應該不會怎麼樣吧? “你說,是這樣嗎?”周子羨盯著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嚇得不輕,瘋狂點頭,“是是是!我就負責給這位姑娘送藥,別的可不是我做的啊!” 楚筱筱看了眼已經縮在一邊不敢說話的楚纖纖,“祖母,父親,當時我和母親沒有中毒,我便想著,若是範姨娘和二姐不再出手對付我們母女,我便把這事瞞下,不再提了,可沒想到,範姨娘竟然不知悔改,母親生產的時候,便是她夥同周姨娘和大姐將母親故意推入水中,意圖害死母親和妹妹!” “你胡說什麼?!”楚瀅瀅大喊,剛上前一步又被周子羨一個眼神嚇得退了回去。 眾人還在震驚,海靈又出去帶了一個人進來。 “荷月?”楚冰冰驚訝道。 荷月原是楚冰冰的侍女,但不算特別親近,楚冰冰出嫁並沒有帶她走,她便分到了周姨娘處,與海靈關係親近。 “奴婢正是荷月,姑娘您出閣之後,奴婢就被分到了周姨娘那裡伺候。”荷月恭恭敬敬答道。 楚筱筱滿意看著楚瀅瀅身體已經在顫抖了。 “荷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楚筱筱淡淡說道。 “是,那天夜裡,奴婢起來喝水,沒想到瞧見範姨娘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跟著周姨娘的貼身丫鬟進了院子,覺得奇怪,便大著膽子上前看了看,沒想到就聽見…聽見…” “我撕爛你的嘴看你怎麼胡說!”楚瀅瀅已經瘋了,顧不得屋裡還有那麼多人,就要上前打荷月,結果還沒走近就被白夜攔住。 “殿下在此,休得胡鬧!” “荷月,你接著說,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楚筱筱說。 海靈早已告訴荷月,三姑娘是未來太子妃,府裡沒有人敢傷害她的。 “是,奴婢聽見範姨娘的丫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