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陳文便讓那使者走到牆邊,命令他使勁去推隨便推一面牆。待他被反作用力彈回來的時候,只聽陳文問道:「泰西之所以在科學技術上能夠超越我大明,並非是偶然的,你可聽明白了?」
見那使者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陳文自覺著已經戲耍夠了,便繼續將戲演下去。直到他翻來覆去的強調了幾次要王升將那些屍身儲存完好,才將依舊暢遊於科學知識海洋中的那使者送走。
站在一旁聽了半天,張俊雖說不懂卻也不敢開口,待送走了那使者,回返剛才的房間,卻看到陳文在那裡捂著肚子大笑,滿臉是報復的愜意。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合著陳文是在騙那廝。
與此同時,本是前來給監督工程的駐軍和「參加勞動改造」的降卒運送食水的金華縣主簿呂文龍卻在一個拐角處冷冷的看著張俊送走那使者。直到他身邊的一個從人在他耳旁說了句「那人好像是王升那狗賊的親兵」時才流露出果然如此的明悟和隨之而來的那份仇視憎恨的目光。
「陳文,你這卑鄙小人。你勾結王升那狗賊害死王經略,陷害王巡撫的仇,我呂文龍遲早會與你算個清楚!」
第二十三章 無題
離開了金華守禦千戶所,陳文也沒了繼續和曹從龍扯淡的興趣,連忙向城東的一處宅院趕去。
這處宅院深藏於城東的那一片小巷子之中,很是幽靜,宅院中的僕婦、家丁在穿著打扮上和其他大戶人家的下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以至於整個金華府只有極少的人知道此處居住的乃是王江母親、妻子和王翊的女兒這些重要人物的家眷。
甚至那些下人,其實除了她們從大蘭山、天台山上帶來的以外,也都是陳文和孫鈺專門找來的可靠人選,其中有幾個守門的家丁更是出身於南塘營的老兵,專司負責保護她們的安全。
進了宅院,通傳過後陳文便直奔王江的母親和妻子所居住的宅院。王江被俘降清的訊息傳來,不知怎的被王江的母親得知,結果便是一病不起,大夫看過後只說是心病,可是心病還須心藥醫,王江不能回來這心病遲早會演變成惡疾,以至要了性命。
而歷史上好像就是因為王江的母親被俘,王江被迫降清才導致了其母鬱鬱而終,現在王江的母親倒是沒有被俘,可是王江卻被俘了,陳文每每想到此事便覺得世事無常這四個字並非虛言。
見到了王江的母親,老太太還是面帶著病容,隨便寒暄了幾句,陳文便把王江的手書掏了出來,交給了他的母親。
王江的母親雖說在閨中時僅僅讀過《女誡》、《內訓》、《女論語》之類教授女子如何成為賢妻良母的教材,卻也是識文斷字的。伸手接過王江寫給陳文的手書,王江的母親起初見是自家孩兒的筆跡,眼淚登時便湧入了眼眶,可是一點點細細讀下去,卻很快就變得怒不可遏,一口一個「逆子」的涕淚橫流,著實把她侍立在側的兒媳婦嚇了個夠嗆。
待王江的母親徹底看完,抬起頭剛想要向陳文質問這封書信是從哪來的時候,卻聽陳文說道:「末將建議老封君重新再看一遍,只看第二張即可,最後一行從左往右看。」
王江的母親滿是疑惑的看了看陳文,便將另外兩張放在一旁,拿起了第二張非常不習慣的逐字唸了出來,只是那聲音卻還僅限她個人聽到而已。
「非,吾,意,勿,降。」
這樣連在一起,王江的母親登時便反應了過來,淚水再度湧出眼眶,只是這一次卻是欣慰的熱淚,也瞬間感染到了她的兒媳婦和陳文。
這個時代的文字都是自右向左,自上而下寫成的,而陳文的過往中文字卻是從左向右橫著寫的,這個巨大的差異使得他在剛剛來到這個時代之初非常的不適應,只是礙於個人無法背離時代才強迫他自己去習慣於這個時代的習慣。可是對於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