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兩支清軍的探馬聚合到了一起,而明軍的兩隊騎兵也同時聚合起來。清軍在聚合之初返身射了一兩箭後,面對兵力已經處於優勢的明軍騎兵只得轉身逃竄。
不遠處是一片樹林,這隊清軍沿著樹林的邊緣轉過彎去,向另一支正在趕來的清軍探馬而去,而這一隊的清軍探馬不僅有十餘人之多,身後更是沒有明軍追趕。兩隊一旦合併,便可以透過人數的優勢來與明軍追兵一決勝負。
可是就在這時,當清軍剛剛完成轉彎的片刻,隨著陳文一聲呼喝,明軍騎兵憑藉內線轉彎縮短了雙方的距離。待到近前之時,便張弓向清軍射去。
比起麾下這些每天都在訓練的騎兵,陳文的騎術也僅僅是可以用來策馬衝鋒而已,騎鬥對於他來說還屬於比較高階的技巧,更何況是騎射了。眼見著已經接近了距離,陳文抄起了一把短小的手弩,向著最為接近一個清軍探馬的背後射去。
弩箭劃過空氣,帶出的呼嘯聲以著更快的速度傳到了那清軍的耳邊。弩箭未帶飛到,只見那清軍探馬一個鐵板橋躺在了馬上,陳文射出的弩箭強強擦著這廝的鼻尖飛過。
若非是身處敵對陣營,陳文倒是真打算給這個清軍探馬喝個彩,畢竟這樣的反應顯然是浸淫馬術多年,武藝上也顯然不差。可是沒等陳文將手弩丟下,拔出佩劍追上去砍殺,只見那弩箭在擦過這個清軍探馬的鼻尖後,徑直的插在了更前方的一個清軍的脖子上,直接將其射落馬下。
「誤中副車,這特麼也能行?」
心頭的吐槽一閃即逝,已然拔出了佩劍的陳文毫不猶豫的沖了上去,一劍砍向那個剛剛重新坐起的清軍探馬。
馬術高手就是馬術高手,背對著策馬追上的陳文,只聽到寶劍舞動的尖嘯,那清軍便立刻低下頭顱,整個身子伏在馬頸之上。可是沒等他徹底低下頭,仗著馬速更快的優勢陳文的寶劍已經砍在了他頭盔的「避雷針」上,將整個頭盔帶了下去。
此刻,陳文力道已盡,那清軍雖然頭盔掉落,但卻沒有受什麼傷。見陳文還沒來得及收劍,那清軍在重新起身的過程中馬速也降了下來,只見他在錯過這半個身位後立刻拔出了佩刀,向陳文砍來。
刀鋒已至,可是手中的寶劍卻才剛剛收回,就在這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剎那,陳文只得借著臂甲上的小盾去生扛清軍的劈砍。下一秒,只聽到一聲金屬打擊碰撞的聲響,陳文只覺得左臂彷彿是被鈍器砸中似的,半邊身子登時就麻了。
強忍著隨之而來的疼痛,陳文一劍刺在了那清軍的脖頸之上,習慣性的扭轉劍身,那清軍的鮮血在噴濺了陳文一手後便從戰馬上摔了下去,顯然是沒了性命。
兔起鶻落之間,清軍已被追上的明軍射殺、砍死數人,奈何清軍探馬的那一支援軍已經不遠,陳文顧不得檢查傷勢,立刻指揮他身邊的這兩隊騎兵放棄繼續砍殺那些被追上的清軍,返身向另一隊騎兵靠攏,以獲取兵力優勢。
騎兵的行動輕捷靈活,能離能合,百里為期,千里而赴,出入無間,是為離合之兵。陳文根據印象中的一些理論,結合著從李瑞鑫、陳國寶等騎將口中獲取的經驗,作出了這個近乎於圍獵的計劃。
除去伏殺清軍的探馬,交戰中的原則很簡單,當前清軍較之己方要少的時候便分散開來,撲上去砍殺一番,若是清軍聚合起人馬,便向其他明軍騎兵聚攏,形成兵力優勢後再行進攻。
撫標營雖然有兩百出頭的騎兵,但是其中不少已經進城,留在城外的探馬數量甚至還不如明軍。雖然在馬術和武藝上要比明軍強上不少,但是明軍騎兵先期作出反應,已經掌控到了其中的節奏,所以這片刻之間明軍付出的傷亡遠比清軍要少。
遠遠的遙望著戰場上追逐廝殺的兩軍騎兵,作為主將的撫標營左營遊擊很快就看出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