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訓練下來,甲哨的總體成績是最好,而且比其他哨要強上不少,陳文知道這和那個熟讀兵法的樓繼業有著很直接的關係。於是乎,他便任命樓繼業暫時代理甲哨哨長之職,並且明確告訴他,如果比試能夠勝出,這代理二字便可以移除。
對此,樓繼業除了立刻表示自己一定會把這支隊伍掌控在陳文手中外,也更加積極的督促全哨訓練,而這也是陳文樂於看到的。
除了甲哨外,出乎陳文意料的是,第一天訓練就集體遲到的丁哨第十五殺手隊的表現也超出了其他小隊。那天的訓練第十五殺手隊由於養傷沒有參加,但是之後每天晚飯後都會主動加練,所以成績顯得更佳。而他們的這種行為也帶動了部分自覺得訓練成績不好的隊伍,從而實現了整體提升。稍一打聽,便知道這其實和尹鉞那次分擔受罰有關,而這也讓他更加清晰的看到了封建軍隊的本質。
隨著訓練成績的逐步提升,因此而受罰計程車兵也越來越少。此時鎮撫兵已經帶隊將有數的那幾個受罰計程車兵帶到校場一側的受刑區,而陳文則下達了訓練提前結束,所有人去洗澡的命令。
整體的訓練成績他很滿意,只練了一個月的兵已經能夠顯示出了一些戰鬥素質了,這讓他對即將到來的比試充滿了信心。與有過必罰相對的,有功必賞也是為將者的基本素質,陳文從最初就不打算將這些主動投效他麾下計程車兵以訓練不力為由淘汰,而現在的結果則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於是乎,他決定在一會兒去銀庫領取本月餉銀的同時,把安家費也領出來,發放下去,作為獎賞。
……
與此同時。
接到王翊的回信已經過去十餘日了,王翊雖然答應面談,但是馮京第卻從王翊的字裡行間中看出了其所需面談之事絕非是他上次去信所言之事。雖然已經約定好了明日下午便在大蘭山見面,但是這依舊讓他很是不悅。
在馮京第看來,國朝之事只要正人在朝、奸邪去之,便可得大治。那陳文花言巧語之下,無非就是和那修篆《三朝要典》的餘煌一般試圖阻止朝廷向日本借兵,所以,此人也必是閹黨無疑。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很是不能理解,這等奸邪遠遠逐之還來不及,怎能用之以行伍,難道王翊就不怕此人日後會率眾投虜嗎?
所幸的是,相交多年,他很清楚王翊的性子雖然堅定,但是也並非不能夠說服,需要的是有足夠說服力的事實,而在他軍中可能知道這些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巡山歸來,並且出現在他的眼前了。
王升戰戰兢兢的伏在地上,他很不清楚馮京第為什麼會召見他。自從上次從大蘭山上下來,他在馮京第面前就已經失寵了,畢竟他是馮京第麾下的將領,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大蘭山,又莫名其妙的送了封信,這樣是會招上官忌諱的。
馮京第對王升的態度很是滿意,於是他決定直奔主題。「王遊擊,你對上次你提及的那個陳文有多少了解,如實說與本官。」
陳文?!
聽到這個名字,王升的心中便立刻被怒火所點燃。
在他看來,這個陳文上次不光壞了他的好事,還透過武力羞辱了他的尊嚴和威信,後來更是搶走了那個已經屬於他的寶貝,若是僅此而已大人大量如他頂多是宰了這個姓陳的便可以出了口惡氣。可是在被王翊訓斥和懲罰後,他在馮京第軍中好容易建立起的寵信和威望也遭受了極嚴重的打擊,以至於當初那些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貨色已經可以騎到他的頭上了,這讓他如何不去憎恨陳文。
所幸的是,此刻的他拜伏於地,那個習慣於在武將面前高高在上的馮侍郎絲毫看不到他的表情。於是乎,他立刻壓抑心中的憤怒和仇恨,以著儘可能平和的語氣向馮京第將那幾日的事情重新描述了起來。
只是在他的敘述中,陳文所言、所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