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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營是分割槽的,幾個監軍官都是輪流到各個區去講古的,比起其他監軍,這位黃監軍官講得可謂是尤其的好,而且知道的也很多,所以在新兵中可以說是備受歡迎。

監軍官是什麼,甘蒼現在還不太明白,至少在他看來怎麼著也得有把尚方寶劍什麼的,即便不能上打昏君,那麼下達諂臣的事情也得包攬了才對勁嘛。至少不會像他們看見的這些監軍官,每天不是和新兵們談天說地拉家常,就是吃過晚飯後講古,完全沒有監軍該有的架勢嘛。

當然,監軍該有什麼架勢,其實他也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的這麼覺得罷了,要不怎麼看得住如狼似虎的武將啊。

旁若無人的走到了校場,講古已經開始,早已預料到如此前那般人滿為患,甘蒼倒也很是放下了心——這麼多人呢,軍法官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發現他來著。

走到近前,甘蒼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位置蹲下,至於坐卻是不敢的。轉頭一看,恰巧是個熟人,前兩天一起受罰時認識的,叫做李還鄉,是騎兵隊那邊的,只是不知怎的跑這邊來聽講古來了。

二人相視一笑,只是點了點頭就繼續聽點兵臺上的那位黃監軍官說道:「從北直隸的天津衛,一路南下,上萬裡的路途啊,張世傑就這麼一路走了下來,南下臨安,也就是距離咱們所在的金華一府之隔的杭州去投效王師。」

乍一聽從北直隸的天津衛一路南下,還上裡的路程,甘蒼還以為是之前聽人說過的侯爺的段子呢,可是誰知道,竟然是一個聽也沒聽過的人物,張世傑,那是幹啥的,也有侯爺那麼能戰嗎?

滿懷著疑問,甘蒼與大多數人一般聽著那位黃監軍官將南宋最後一位名將,越國公張世傑的故事娓娓道來,著實是鞠了一把感動的熱淚,尤其是當他聽到崖山之戰的韃子主帥張弘範竟然和張世傑還是堂兄弟,更是引起了一片驚呼。

「這個不要祖宗的二韃子,呸!」唾沫沒敢吐出來,因為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吐別人身上不太合適。

夜幕早已降臨,眼看著已經快到了熄燈時刻,好容易講到了崖山之戰,正是關鍵的時候,甘蒼聚精會神的聽著故事,早已融入到了故事之中,對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

突然,他的肩膀上被身後的什麼人人拍了一下。故事正聽到關鍵處,甘蒼對此有些不耐煩的把手指放嘴邊發出了「噓」的聲音。奈何後面的人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似乎有什麼極重要的事情。

「有嘛事回來再說不行嗎?正聽著……」

關鍵的時候,這五個字尚未出口,甘蒼一回頭看到的竟然是本區的軍法官帶著幾個鎮撫兵,而左近更是有幾個好像也是今天挨罰在床上修養的新兵。

「嚯,蹲功不錯嘛,你這身體素質看來挨幾軍棍根本用不著養傷。」

說罷,未待甘蒼有所反應,只見那個軍法官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就拍在了左近的李還鄉的肩上。

「本來都告訴了你們區的軍法官叫他們來領人,這急急忙忙的看來我們還得給你送回去嘍?」

說罷,那軍法官便站了起來,繼而說道:「新兵營是練兵的地方,是讓你們日後能夠在戰場上更有把握活下來的地方,不是專門給你們講古的地方。來人,把這些不老老實實在屋裡養傷的都押回去!」

第六十九章 正月

讓監軍官在新兵營講古,這是陳文出於鍛鍊監軍官能力以及給新兵洗腦的辦法。效果具體如何,陳文還沒有親眼看過,不過據新兵訓練營的訓練官們表示新兵們的訓練熱情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訓練官們為討他歡心而拍的馬屁。

監軍官應該做什麼,需要做什麼,其實陳文也不是很清楚。他此前在大蘭山使用過,如今又傳授給那些監軍官們的伎倆也都是他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