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兄弟,好好做,戚少保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這些為了驅除韃虜而從軍的英雄不能衣錦還鄉的。」
拿到銀子時,樓繼業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喜悅,他從軍多年,並不缺銀子。可是當陳文說出那句話時,樓繼業的目光中竟隱隱閃爍著些許淚光。只見他立刻握緊旗槍,雙手抱拳,大聲說道:「卑職必不負將軍厚望!」
示意樓繼業站到一旁,陳文大聲喊出了第二個名字:「牛平安!」
牛平安和樓繼業一樣,都是義烏人,不過他是和吳登科等人一起來到大蘭山的,並非樓繼業的熟識。這個漢子平日裡沉默寡言,但是安排給他的事情都會盡力做好,陳文講古時,吳登科便安排他看管篝火,哪怕陳文的故事講得再精彩,他在聆聽的同時從不會忘記需要他做好的事情。
對於這樣一個懂得盡忠職守的漢子,陳文很是欣賞,只是他並不識字,對鴛鴦陣和兵法也不甚理解,使得陳文暫時還沒有提拔他的理由。不過,此人身形魁梧,到是沒有辜負了他的這個姓氏,按照鴛鴦陣的選兵標準,他的性格和身材很適合作為長牌手。於是,陳文就將他安排在了樓繼業的麾下。
在陳文給他戴上頭盔之後,牛平安接過了陳文遞給他的腰牌、長牌、腰刀還有那一兩銀子。木納如他,在接過銀子後,也立刻表示了他對陳文的忠心。
一手遞兵器,一手遞銀子,這是陳文所想出的用來激勵營中士兵勤練武藝的辦法,思路很簡單,就是透過心理上的暗示來告訴士兵勤練武藝,立下軍功就不愁不富貴。當然,只是這樣還不夠,還應該有團隊精神和嚴格的軍紀才能成為一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
示意牛平安站在樓繼業的一側後,陳文又一個一個的接連喊了十個人,而這十個人除了銀子外分別拿到了藤牌腰刀、狼筅、長槍、鏜鈀和尖頭扁擔。
見這十二個人站成一排,陳文對他們說道:「從即日起,爾等便是本營鴛鴦陣第一殺手隊的成員,持旗槍者為隊長,持牌者為伍長,兩伍長以長牌為尊,持尖頭扁擔者為火兵,由隊長直領,其他人皆為戰兵,按所在佇列劃分伍。去吧!」
「卑職等遵命。」說著,第一殺手隊的首批成員們拄著各自的兵器單膝跪在倒在陳文身前,待起身後,便由著鎮撫兵的指引下列隊站在了校場上。
接下來,陳文按照此例,將一個又一個鴛鴦陣殺手隊組編成列,又開始了按照花名冊來列編騎兵隊和那支只有三分之一士卒使用火器的火器隊。
同樣是戴好頭盔,同樣是一手遞兵器、一手遞銀子、同樣是組織成隊成伍,也同樣接受每一個士兵和他們所在團體的宣誓效忠。陳文不厭其煩的做好每一件事,為的就是能夠建立起一支真正可以在一個多月後可以和清軍對決沙場的軍隊。
當然,這還完全不夠,除卻即將開始的高強度的訓練外,他還需要一些來源於自然或是超自然的力量作為輔助。
在四明山地區明軍最高統帥王翊以及他背後的魯監國行朝的見證下,在場下已經整編成軍計程車卒們的矚目下,陳文登上了點兵臺,在戚繼光的畫像前上了三炷香。隨後,他倒退了幾步,一撩身披的那件猩紅的斗篷,面對著畫像拜倒在地,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
起身後,陳文扶正了頭盔,向王翊點頭示意過後,便轉身走到了點兵臺的邊緣,面向著校場上站成一列列的軍官士卒們開始了他的演說。
「諸君,今天我們站在這大蘭山上,在這片戚少保曾經護翼過的土地之上,重建當年那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無論是倭寇還是北虜都會聞其名而喪膽的戚家軍。」
「這條路或許不會一帆風順,我們需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我們需要為了訓練和戰鬥留下比其他軍隊計程車兵所流下的更多的汗水,甚至包括本將在內我們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