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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頁

皇帝默不作聲地抖了抖龍耳朵尖兒。

沒明確反對,那就是默許了吧?祁果新道了聲罪,蹭到榻邊,從身後攀住了皇帝。

油皮兒貼合著,不留一絲縫隙,皇帝再不端架子了,才剛滿腹的酸甜苦辣鹹都忘了,翻身壓下,做好了十全的準備,皇帝要抖擻地一振龍風。

嬤嬤教導時說了,要順從。

多麼重要的規則,祁果新這會兒想起來了,還好還不算太遲,沒到難以挽回的地步。

祁果新做出了羞答答的模樣,眉眼含羞帶怯,還有那麼一兩分魅惑的意思,無師自通了,她還體人意兒地來了一句:「萬歲爺,您來吧。」

萬事俱備了,東風也呼呼的吹,皇帝也醞釀畢了,祁果新也再沒有突如其來的嚎一嗓子敗興了。

箭在弦上,刀在鞘口……

簾外有了窸窸窣窣的動靜,「萬歲爺!萬歲爺!」

「有刺客?」祁果新睖睜大了眼坐起來。

碰上正事,孰輕孰重根本不需要分辨,皇帝利落得不帶遲疑,「朕去去就來。」

一去去了小半宿,總算把皇帝盼回來了,祁果新心神不寧地迎上去,手上替皇帝解下端罩的帶子,「萬歲爺,是怎麼個事兒?真有刺客?逮住了嗎?」

皇帝大概是有些疲憊了,聲色淡淡的,說沒有,「從宮人歇腳的帳子出去的,往臣工們駐紮的那片去了。」

祁果新呆滯地「啊」一聲,遲愣愣地問:「走影兒啊?」

皇帝瞥她一眼,沒接話。

且說呢,七十二圍撒下去密密匝匝的人,圍圍都密得管教蒼蠅也插翅難飛,怎麼會有刺客。只是防得住外人,耐不住家裡有人作亂。

「是什麼人,抓住了嗎?」祁果新心慌得毫無道理,為了壓下心頭沒來由的那股不安,她匆匆忙忙站起來,「跟宮女子有染,奴才先回稟皇太后,讓她老人家定奪……」

「夜深了,今兒事多煩冗,就不必叨擾太后休憩了。」皇帝伸臂攔住了她。

隨御行走的侍衛不是吃乾飯的,雖是瞧見了人,到底是沒敢直隆通的拿下,回來稟了皇帝,請萬歲爺裁奪。

皇帝暫且把事兒壓下了,該怎麼處置才妥帖,一不留神後宮裡興許就是大動盪,還得細細斟酌斟酌。

伺候皇帝就寢的太監一溜進來,有條不紊地忙活著。祁果新惶惶乾站在一旁,有種插不進手的恐慌自心底裡湧起,凜凜的寒風從打起的門簾處刮進來,激得她一個哆嗦。

再度熄了燈,祁果新和皇帝並排躺下,旖旎的心思沒了,她心跳狂放得不正常,咚咚的響聲快要震破耳膜。

說是人沒拿下,單從皇帝的反應來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皇帝瞞著她的意圖是什麼呢?

今夜本來就不大對勁,倒是她,和皇帝打打鬧鬧的,竟然忘了那一遭了……

迷迷瞪瞪的發怔,忘了是什麼時候閤眼睡著的,再醒來時,身邊已經沒見皇帝的身影了。

見祁果新醒了,茵陳進來伺候她洗漱,不無擔憂地提起昨夜大宴的邪門事兒,「主子,您說是什麼人給歆貴人下的毒?」就主僕二人,也沒什麼可避忌的,壓低了嗓子問道:「會不會是……皇貴妃娘娘?」

祁果新捧著金線壓腳的巾子,蒸汽熱騰騰的,按在臉上,甕甕的聲兒從巾子底下傳出來,「也許是,也許不是,是阿瑪在前朝豎的政敵也說不準。」

茵陳雙手接下巾子,「可惜皇太后主子不叫查下去,不然……」

說來說去沒個頭緒,總歸都沒什麼好事,祁果新叮囑道:「總之近來須當心些,別叫人抓了把柄。」

邪了門兒了,各種古怪的事兒都堆在一起,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鬧不明白,怪叫人毛骨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