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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頁

祁果新摸著良心指天,「奴才以奴才夫君的名義向您起誓,奴才真沒笑,否則就叫奴才的夫君逢吃鍋子必熄炭火。」

落日多溫暖呀,深秋的凜冽被斜陽的暖調一衝,清沁卻柔和的秋風掀起車簾湧進來,綁球結下掛了個小巧的金鈴鐺,在晚風輕柔的撫慰下發出了一連串叮鈴叮鈴的脆響。

燒得橙紅的餘暉從帷裳的翻滾中鑽了進來,帶著草木的香氣,滿盈盈地撒向她帶著俏皮輕笑的美好側顏。

「你可快閉嘴吧你!」讓她閉嘴的方兒是現成的,皇帝十分不客氣地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往自個兒身前一遞,朝著那兩點殷紅的唇,俯身重重地親了上去。

天地之間終於安靜了。

只有馬蹄和車輪在草地上傾軋而過的沙沙聲,和呼呼風聲中裹挾著的清脆鈴聲,丁鈴噹啷的,還在夕陽下不知疲倦地響著,漸漸遠去了。

……

皇后大帳內,茵陳踮著腳探頭探腦的,瞧著祁果新滿頭亂糟糟的模樣蹙了眉琢磨:「主子娘娘,您這趟出去……遭賊了?」

「瞎說什麼哪。」祁果新斜眼睨茵陳一眼,護犢子的模樣十分明顯,「普天之下,皆非王土,大宣在萬歲爺治下河清海晏,七十二圍更是防備嚴密,哪兒來的小偷小摸。」

聽聽,這是自家主子該說的話嗎!平日裡不詆毀萬歲爺都是好的了,還能誇他老人家?茵陳唬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悄悄拉過薛富榮,壓低了嗓子問道:「薛老爺,您從外邊一道回來,您給說說,咱們娘娘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

薛富榮其實也沒見著帝後出遊的具體過程,他只目送著主子娘娘和萬歲爺一道登車走,再在原地迎著他們回來。

但是就算用腳板心兒想,萬歲爺龍氣繞身、正氣凜然,是絕不會讓主子娘娘遇到邪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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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薛富榮呸呸兩聲啐茵陳,嚇唬她道:「再諢說,仔細主子拉你出去打板子!」

「沒有嗎?那一定是在野地裡被萬歲爺捶傻了。」茵陳痛心地撲上去瞎嚎了一嗓子,「主子,您受苦了!」

祁果新胡亂揮舞胳膊阻擋茵陳過分的熱情,掙扎中還不忘問道:「剛才說什麼來著,什麼遭賊?」

「您沒遭賊,那這個……去哪兒了?」茵陳伸高了手,在腦袋上比劃了一把。

祁果新順著茵陳的動作往頭上薅了一把。

不好,朝冠被狗龍順走了!

怪道怎麼一路上腦袋頂都涼颼颼的!

狗龍吵架吵不過她,仗著身高體長的優勢,就對她使這種陰損的招數。

堂堂一國之君,到底還要不要臉!

祁果新怒氣沖沖地衝到御幄前。

御前伺候的人都被皇后氣勢洶洶的神情嚇傻了,這還是他們習以為常的那位主子娘娘嗎?那位把謹小慎微和死皮賴臉完美結合的主子娘娘,什麼時候變成討債的惡鬼了?

祁果新氣極了,沒留心瞧一瞧周圍人到底有多驚詫,她連通傳都不讓人通傳了,直接伸手掀起帳簾,惡聲惡氣地沖裡頭嚎叫道:「還奴才帽子來!」

帳裡一片死寂。

倘若祁果新有往常十之有一的謹慎,都能察覺出一絲不一樣的氛圍。

但她橫豎已經得了絕不廢后的聖諾,眼下有恃無恐到了極致,三步並作兩步繞過屏風。

蒸騰的熱氣撲面,裊裊白煙升騰著往外翻滾。

眼瞬間被盤旋的白霧矇住了,看不清晰,探手摸索著一推,「嘩啦——」

朦朧中碰倒了什麼,盆兒還是桶的,水濺滿地。

隱隱約約的,